不經意間,淚水溼潤了床鋪。
也許這就是命,當時,如果不是老爹阻止,說不定就與唐天成親了,什麼成王拜相,為什麼老爹一定要成王拜相呢?
自己幾天前就已經醒了,可是自己不可能裝一輩子昏迷,自己不能對不起唐天,更不能對不起仁昭公主。
唐天說是要救醒自己,然後再與仁昭公主成親,那是唐天有情有義,自己可能就是這個命,……。
仁昭是個善良的人,不是壞人,同情和幫助漢人,她不想打仗,更不想與宋人打仗,她應該得到幸福,應該得到唐天。
上官清兒靜靜地躺在床上,回憶著過去的一切,回憶著竇家涯的無憂生活……。
也許,這一切只能是回憶了。
唐天看著上官清兒躺在床上,他能感覺到上官清兒的傷感落寂。
他不討厭仁昭公主,但不是喜歡,可是當時,為救下公主嶺十幾萬人的性命,他別無選擇,他相信,仁昭公主也是想救下十幾萬人的性命,才會想出此法。
現在怎麼辦,怎麼對待上官清兒,當初自己阻止上官清兒成婚,就是要對上官清兒負責到底,可是現在,自己卻與別人成親,如何對得起上官清兒,自己就是一個渣男,十足的渣男。
唐天聽著上官清兒發出均勻的呼吸,猜想是睡著了。
他輕輕來到床邊,幫上官清兒蓋好被子。
這時,他感覺一股冷風從門口吹來,不覺得回頭一看。
仁昭公主正呆呆地立在門口,看著唐天手中拿著被子,上官清兒躺在床上。
她銀牙直咬,杏目圓睜,手緊緊地握著腰間的鞭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扶著門框的手,指骨發白。
“那個,她,睡著了。”
仁昭公主一動不動,看了眼旁邊伏在桌子上睡去的珍兒,道:“是,睡著了,在你床上,我看見了,不用你說,我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