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
唐天早已習慣了仁昭公主的一驚一乍,然後看看旁邊偷笑的王遠。王遠更是早已見怪不怪,他不是第一天認識仁昭公主,對於仁昭公主的脾氣心知肚明。
當然,他也知道仁昭公主對唐天的感情,他不明白,唐天就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一個公主,就這麼死乞白賴地跟著他呢?
不過,他看出唐天的目光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又看著仁昭公主身後的玲兒。
仁昭公主從公主府出來,一直還算正常,只是到了碼頭,跟了玲兒呆了一會,才大發雷霆,十有八九是玲兒說了什麼。
王遠希望玲兒能給點提示,要不然,怕是大家都難過這一關。
玲兒面無表情,悄悄地跟在仁昭公主身後。
仁昭公主已來到唐天面前,怒目雙瞪,然後,突然變了態度,柔聲道:“唐大哥,快說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呀!”
忐忑。
唐天、王遠頓感後背發涼,王遠恨不得逃得遠遠的,可是,他不能走,因為他知道,他要講義氣,關鍵時候,還得為唐天頂雷。
唐天跟沒事人似的,看著香風襲人的仁昭公主,然後又看看不遠處的玲兒,他知道仁昭公主為什麼發火,一定玲兒跟她說了,自己離開不管公主嶺百姓的死活。
“仁昭,今天累了,要不然,先上船休息,晚些時候船就要開了。”
“是嗎?”
仁昭公主雙眸閃動,盯著唐天,目光之下,讓人無處閃躲。
“是,你先上船休息,我在等一個人,他來了,我就上船。”
唐天說得自然而然,輕描淡寫,謊話說得像真得一樣,絲毫不見破綻。
“等人,哈哈,等什麼人呀!公主嶺還有我不認識的嗎,你的朋友還有我不認識的嗎?我也想看看,你的朋友是哪路神仙?”
唐天面對仁昭公主的一連追問,力不從心,可是自己搬起的石頭,撒出這麼一個大謊,還得想辦法圓過去。
“噢,對對對,應該的,應該的,你認識的,你猜猜看?”
唐天說後,看看離得不遠的王遠,王遠一聽就明白,唐天是在說謊,等什麼人,自己怎麼不知道?搞不好,又得自己幫著唐天圓謊……。
“讓我猜,哈哈,我最喜歡了。”
仁昭公主一臉笑意地看著唐天,然後變得一臉認真,接著說道:“你的朋友要麼在七星山,要麼在公主嶺,要麼在船上,如果非說要等的人,我猜只有李寶大哥了。”
仁昭公主的回答有理有依,分析得條條是道,並沒有讓唐天刮目相看,因為這是明擺的事實,只是有些人太在意眼下,沒有想到遠走南方的李寶。
唐天是在等李寶,這沒有錯。
不過,仁昭公主接來說得話,卻真得讓他刮目相看。
“哈哈,這麼多天了,我一直對你不聞不問,不要認為我什麼都不知嗎?公主嶺人口二十一萬五千三百七十人,商戶一千八百七十八家,公租房屋一萬三千間,民房八百九十間,水井一千七百一十六口……。”
仁昭公主把公主內所有情況說得一清二楚,如數家珍,每日開支如數說詳,就連珍兒吃了多少糖線都講得一清二楚。
唐天今天才領教到仁昭公主是何等精明,大智慧,大智若愚。
“怎麼了,吃驚了,你動用五萬水師出兵高麗,就是想從金國側後方襲擾,達到牽制,從而減輕韓世忠、岳飛一線的壓力,……。”
仁昭公主站在唐天面前,微微移動腳步,說得聲音極低,只有唐天能聽得到,裝得跟沒事人一般,說得更加雲淡風輕。
唐天吃驚地看著這個自己認為了解的女人,他真得輕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