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幹!
大周最早初封節度使的時候,只封了十個節度使,比如說劍南節度使,朔方節度使,河東,范陽,平盧等節度使,都是比較老牌的節度使職位。
當然了,最早的時候,這些節度使只是官位,一任三年,甚至有時候只有一兩年,只不過後來,隨著天高皇帝遠,朝廷管不著這些軍政乃至於錢糧完全自主的節度使了,這些地方節度使,才慢慢開始「終身制」,而且開始世襲。
幾十年前,大周朝廷還因為這個,與某些藩鎮打過仗,不過見到今日各地節度使的規模,就可以猜想到,當初的朝廷其實是吃了虧的。
所以不得不承認節度使的存在,並且預設其中一些節度使開始世襲,比較典型的就是平盧節度使,現在的平盧節度使周緒,就是周家的第二代節度使。
隨著時間的推移,朝廷漸漸力弱,增添了更多的節度使,比如說淮南道,就曾經有過淮南節度使。
江南道,將來也有可能出現江東節度使。
而這個武昌軍節度使,便是屬於這種型別。
鄂州原先,的確有一股地方性的藩鎮,稱作鄂嶽觀察使,長期管轄鄂州丶嶽州丶蘄州丶黃州丶安州丶申州幾個州。
也就是淮南道,江南西道,以及山南東道三個道交界的地方。
而這個鄂嶽觀察使麾下的軍隊,便叫作武昌軍。
但是一直以來,他都只是觀察使而已,如今的李雲也是觀察使,而且是地盤大到沒邊的江南道觀察使,理論上來說,李雲至少可以在行政權力上對這位鄂嶽觀察使行使監督權。
也就是所謂的「觀察」二字。
本來,武昌軍也就一萬多人,不到兩萬的兵力,還不如現在蘇晟麾下的錢塘軍人多,再加上李某人聲勢正大,在李雲看來,他拿到鄂州,控制大江口岸,並不是很難。
畢竟李雲官大半級,而且實力更強。
實在不行,雙方可以合作嘛。
但是現在,蘇晟所部剛到鄂州境內,雙方就已經交惡了。
杜謙接過李雲遞過來的情報看了看,隨即皺眉道:「如果他還是原來的鄂嶽觀察使,至少他治下幾個州里,原屬於江南西道的州郡,府公可以名正言順的派兵過去。」
「但現在,他升了節度使。」
杜謙抬頭看向李雲,開口道:「那他治下的這幾個州,就可以理解為是武昌軍的屯田州,不歸道一級管轄了。」
「這一點,我想的明白。」
李某人坐在了杜謙對面,悶聲道:「我氣就氣在這一點,朝廷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差點沒給韋全忠欺負死,竟還有心思來管江南西道的事情,隔著這麼遠給我使絆子。」
杜謙無奈道:「咱們能看出來鄂州要緊,朝廷裡那麼多人,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如今府公的勢力,也是天底下有數的幾個人之一了,朝廷明顯不願意看到,府公的勢力再進一步。」
「拔高鄂嶽觀察使,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止住府公擴張,把府公限制在江南道里。」
李雲點頭:「我也想到這點了,今天過來找受益兄,就是想商量商量,該不該打。」
杜謙摸著下巴,琢磨了一番,開口道:「府公,武昌軍有多少人?」
「一萬五千人以上。」
李雲緩緩說道:「規模很是不小,原是朝廷在中部,插下來的一根釘子,現任鄂嶽觀察使…不對,眼下已經要說是武昌軍節度使了。」
「這人姓盧,叫作盧允章,四十多歲,今年是他任鄂嶽觀察使第五年,也就是說,他領武昌軍,已經領了五年了。」
李雲看向杜謙,輕聲道:「我顧慮的是,如果打起來,該用什麼名分去打,如果師出無名,即便打下來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