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相親去。”
“相親?”他聽著一嗤,在床上打了個滾“這次又哪個倒黴鬼?”
她正好把妝化完,咯咯笑出白牙,收拾好化妝包,站起來往門口走。到了門口,換好鞋,臨出門前似突然想起來般,衝床上的秀色裸男說:“尤殿,這次有點不一樣。”
“嗯?”床上的人漫不經心。
“我25歲了,我要結婚了。”田籮笑著說完,輕輕掩上了門。
(2)
最近幾日,田籮家裡那當官的老爺子非常的忙,每天早出晚歸,家裡人來人往。絲毫不顧及正準備上高三的田籮的心情。17歲的田籮深夜偶爾經過書房門口,都能聽到裡頭絮絮叨叨的商量聲。連一向只在文化界裡打滾,從不涉足外事領域的田籮的娘,最近都常常進出書房。已經是少女的田籮,隱約能感覺到,自家的老爺子正在跟什麼人爭一個很重要的職位,提拔在即。如此的關鍵時刻,讓整個家都隱隱的投入到一種緊張感中來。這莫名其妙的緊張感持續了大約兩個月,直到壓抑得田籮覺得自己已經離崩潰不遠,打算找個機會跟自家老爺子談談的時候,老爺子卻突然主動把田籮叫了過去。
剛到書房門口,田籮就聽到裡頭老爺子的嘆氣聲,敲門的手一頓,裡頭老爺子已經嘆著說:“始終是尤家,我們再怎麼折騰,終是要服的。”尤,這個姓氏,立刻讓田籮聯想到某個經常在政要新聞裡出現的人物。田籮那搞文藝的娘,提著柔柔的好嗓子接話:“算了,也是他們瞞得好。開始也並不知道是尤家,才敢費這許多功夫。”“他家老三外派出去得早,怎麼想到會突然要回來了。這折騰的……”
田籮就在這個時候輕輕敲了敲門,打斷了房內的對話。只聽得老爺子回了句:“進來。”
田籮輕手輕腳進了書房。她家教一向嚴厲,對著自己的爹從來沒敢大小聲,母親在文藝界,常常忙得晨昏顛倒,帶著田籮,所見也皆是文化名人,因此間接導致了田籮過於圓潤成熟的個性。
老爺子見她進來,笑開一張慈父臉,語氣和藹:“丫頭,下個月的作文賽準備得如何?”
田籮點點頭:“狀態挺穩的,目標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時間安排得過來麼?”
“行。空餘時間還是有的。”田籮很乖巧的答:“外語還是保持每天三小時的閱讀和口語練習。”
“好,很好。下週起,你的鋼琴課就先取消吧,爸爸希望你集中精力,兼一份家教。幫助別人的同時,好好磨練自己。”老爺子繼續慈父的笑臉,坐在旁邊的賢內助,此刻也笑了開來,一臉桃花燦爛的看著田籮。
結果,第二天一放學,田籮就被老爺子的司機直接接了過去,在一個新裝修的偌大的辦公室裡,田籮家的老爺子笑容可掬的站在另一位笑容可掬的伯伯身後,對田籮說:“來,田籮,叫尤伯伯。”田籮一眼就認出了那張常在新聞裡見到的臉孔。很乖巧的叫了一聲“尤伯伯好。”,大人物滿意的點點頭,衝站在田籮身後的秘書說:“把他帶來。”秘書立刻退了出去,很快又推門進來,身後多了一個只到田籮肩膀高的晶瑩剔透的小男孩。小男孩進門沒有打招呼,只沉默的站著,盯著屋裡的大人。田籮從沒見過如此精緻高貴的洋娃娃般的小紳士,不由得心花怒放,對著小男孩笑得燦爛無雙。小紳士的眼神卻直接穿過田籮,落到她身後。田籮聽到大人物說:“田籮,這是我兒子,剛從國外回來,從小在外頭長大,許多國內的習俗都不通,雖然一直有給他上中文教育,但我希望他能更快的融入國內的生活,你能當他的家教,幫幫他嗎?”這是一個帶著肯定的疑問句。田籮來不及接話,已經有自家的老爺子幫忙:“當然。尤XX,您剛外調回來,對田籮還不熟悉,她確實是本市十佳的第一名。這孩子像她媽媽,圓融,令公子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