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石知道,這是狩獵的基因在作祟。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基因,隱藏在荒野,感受著獵物的心跳,靜靜地等待,在最合適的那一剎那給獵物最致命的打擊。這對獵物來說是一種殺戮,但對人類來說,這是生命的一種延續和傳承。
“嚴格來說,斑馬並不算太需要保護的動物。儘管法律規定不容許多捕獵,但因為繁衍生息速度太快,所以對斑馬的狩獵是被默許的。不過因為斑馬沒什麼價值,加上肉質太過於粗糙,所以我們一般對斑馬不感興趣。不過先生,你可以開兩槍試試,權當是練練手。”
那名膚色黝黑的導遊討好地說了一大通,又給鍾石裝上兩顆子彈,詳細地講說了一番瞄準的要訣,這才靜靜地坐到一邊去。
從鍾石等人的架勢來看,這名導遊早就斷定這行人不是平凡之輩。事實上能夠來這裡打獵的人非富即貴,但是陣勢大到鍾石這種地步的,這名導遊也沒有見過幾次。在得知自己接待的這位是豪客時,他不禁動起了討好的心思。
開路的司機也很識趣地放慢了速度,以便鍾石瞄準。
獵槍緩慢地探出車廂。對準了渾然還不知情的斑馬群,很快“轟”的一聲,鍾石打響了狩獵的第一槍。很糟糕的是,儘管鍾石已經按照導遊所說的進行了足夠的準備,但這一發子彈還是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斑馬群隨即被驚動,以更快的速度向著遠處飛奔。不甘心的鐘石趕緊又開了第二槍。然後這一槍仍然脫靶了。
“呃……”
在鼻子前邊揮了揮手,將嗆人的火藥味驅趕開後,鍾石這才苦笑著將槍遞送給導遊,同時用腳狠狠地踹了一下前座,惡狠狠地說道,“想笑就笑吧,憋著傷身!”
陸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要不要再試試?”
導遊很快就裝填上新子彈,握著槍又打算遞送給鍾石。
只不過這一次鍾石斷然拒絕了,兩發脫靶的經歷讓他頓時對圍獵產生了索然無味的感覺。接下來的時間。他點起一根菸,悠閒地看著陸虎各種秀槍法,例如說偏偏能夠打中獵物的軀幹,陸虎卻偏偏打它的尾巴,又比如明明能夠打中眼睛,他偏偏去射擊羚羊的羚角。
七個小時後,一行人終於湊齊了獵物,也來到了打獵的終點站。一個用鐵絲網嚴密包圍起來、面積大約在數十畝地大小的補給站。
“嘿嘿,今天晚上有野羚羊肉吃了!”
陸虎第一個跳下車。笑呵呵地對鍾石說道,同時招呼著其他人趕緊下車,開始安營紮寨。
鍾石也跟著下了車,經歷了大半天的顛簸旅程之後,他只覺得渾身像是散了骨架一般,沒有一塊肌肉不痠痛。鍾石舒服地活動了半晌身體。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之後,這才開始觀察起四周的環境。
這裡已經是保護區的腹地,四周是蒼翠的一片綠色,草長鶯飛之間隱約可見羚羊群的出沒,窸窸窣窣的聲音中夾雜著一兩聲猛獸的怒吼。微風吹拂。陣陣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精神就是一振。
“感覺怎麼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保爾森已經走到了鍾石的身邊,他揮舞著手上的獵槍,有些炫耀地說道,“我打到了一隻羚羊。”他指著心臟部位,“一槍致命。”
“是嗎?”
鍾石倒是有幾分驚訝,不禁多看了保爾森幾眼,“沒想到你這個傢伙居然這麼走運?”
“走運?”
保爾森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搖頭晃腦地說道,“其實這個地方我已經來過好多次了。每當遇到重大問題,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到這裡來尋求紓解。不得不說,這裡的確是我的福地,每次我從這裡回去,總能遇到大收穫。”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鍾石裹緊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