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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有事?”

溫嶠開門見山:“見面聊一聊吧。”

“在哪裡?”

溫嶠隨口說:“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廳。”

秦漫冷笑:“拜託,誰知道是哪家,我連你之前惺惺作態,假裝跟我當朋友的樣子都忘記了,怎麼還會記得什麼勞什麼子咖啡廳?”

溫嶠本來在想,她會不會是裝出來的?實則根本沒有失憶。所有隨口試探了一下,出乎她的意料。不得將地址直接告訴她。

秦漫收起電話,臉上笑意模糊。

溫嶠先到一步,手邊放著一杯黑咖啡,散著氤氳的霧汽,被她捧在手中淺淺的抿壓。

和在酒吧見到的時候不同,她的臉上沒有多餘的熱切。眼角一抬,隱隱帶著傲慢。

秦漫淡淡的鉤起唇角:“其實你這張臉更適合做老巫婆,可人溫婉的白雪公主,我看還是算了。”

溫嶠看她自若的坐下來,張口就是這麼一句,自若的程度彷彿金玉良言。

這哪裡是她認識的方倍兒。

以前的方倍兒就算不再哭鬧,也會擺出一張苦瓜臉,威脅不成,就搖尾祈求。那時候溫嶠還懷疑她有多愛阮安南。

她放下杯子:“那你像什麼?”

秦漫微微一笑:“我像惡毒的皇后,到底有多毒,試過才知道。”

她的笑就像淬了毒一樣,風情萬種,可是,眼中卻全不是那麼回事。

溫嶠在她面前從來信心百倍,這會兒也忍不住微微緊張,再摸不清這汪水到底有多深。

“你給我發那條簡訊什麼意思?”

秦漫靠在椅背上:“做為你背信棄義的感恩回饋,跟你這種人做朋友,真是早散早利索,否則真要被你給坑死了。阮安南對你說過什麼,就一定也對我說過。當初我信他的結果就是被你做了下家。我現在好奇,會不會風水輪流再轉回來。”

一句話正中溫嶠軟肋,她徹底感覺吃力起來,百轉千回,竟然不是秦漫的對手。

微微白著臉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秦漫提醒她:“但是,阮安南他不是好馬。”在她面前打了一個響指,集中她所有的神智讓她聽清楚:“他最多算匹種馬。”

溫嶠整張臉瞬間白得跟紙一樣。

“方倍兒,你……”

秦漫站起身,只說:“盯緊阮安南,一不留神,他就是別人的。”

溫嶠雙手一顫,咖啡溢位幾滴,濺到手背上灼燒滾燙。就如同秦漫漫不經心的幾句話,亦是這樣一顆一顆打在心上,子彈一樣。

明知不該信她,卻又不得不說,是她日以繼夜的恐懼。

(011)無聊消遣

可是,她的恐懼如何跟方倍兒相比。

秦漫捕捉到之前的影像,方倍兒哭得像個淚人,就縮在那個小小的單人沙發上,臉哭花了,一道一道像沖毀的泥巴。其實她有些天真,只是想明不白為什麼溫嶠……她最好的姐妹會搶走她的未婚夫,卻不知道溫嶠蓄謀已久。到底多久,只有溫嶠自己最知道。或許覬覦別人的東西,本來就是她的天性。

反正秦漫看她第一眼,就覺得“貌似忠良”都算不上。

那些碎片凌亂而孤寂,有方倍兒赤著腳的畫面,推開臥室裡的那扇窗。那一天的風看似很大,因為她看到她被風吹起的裙角,呼啦啦的,巨大蓬鬆,像鴿子的羽翼。白紗飛揚,方倍兒站在離世的風口上,像一輪悽惶的月色,美則美,無限淒涼。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是什麼讓方倍兒這樣一個活潑快樂的小姑娘黯然銷魂到這種地步。

秦漫覺得溫嶠在其中一定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她甚至能夠想象阮安南放開方倍兒手指的那一剎那溫嶠眼中的精光一閃,眾人面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