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看出來,她極致的眉目好似工筆勾畫。
他自然而然板起臉:“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漫緩緩微笑,說了句“好久不見,阮醫生”跳下窗子,就來擁抱她。
阮江州的眸子淡淡的眯著,自然是躲開她的擁抱,隱隱動了下唇角,提醒她:“晚上我才請你吃過飯。”伸出手來試探她的額頭:“莫非你完全傻掉了。”
秦漫撲了空也不氣餒。作勢想了下:“對,就是因為你晚上請我吃的飯,我一激動就吃多了,所以跑出來消消食。”
阮江州去櫃子裡拿襯衣。
邊說:“消食跑到我家裡來了?還從二樓的窗子爬進來?你是樑上君子?”
秦漫說:“阮醫生,你怎麼罵人呢。”
阮江州風輕雲淡一挑眉:“對於一個不說實話的女人,我這樣實在算很客氣了。”
他拿出一件黑色襯衣套上,只鬆散的繫了兩顆釦子,欲蓋彌彰,越發風情萬眾。
秦漫兩步走近來。
紅唇一厥:“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我是想來看看你,所以才爬上……啊……”猝不及防,驚叫出聲,一陣天翻地覆之後,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到床面上。到底還只是一個小姑娘,面紅耳赤就已經惱了:“阮江州,你做什麼?”
阮江州微微鉤起唇角,笑容裡依稀有著微生的邪魅,彷彿豔光流轉。
“難道沒人告訴你,出來混是要還的麼。你這麼三翻兩次的調戲我,為的不就是這樣?”
(013)明知故犯
秦漫吞嚥了一下口水,指著他:“我告訴你老實一點兒,否則我可就喊人了。”
阮江州並不怕她,反倒慫恿她說:“你喊啊,阮安南就住隔壁,如果你嗓門再大一點兒,樓上的人也有可能聽到。到時候看熱鬧的可就多了,我不介意為他們上一堂生理衛生課。”他修長的手指蛇一樣鑽進她的襯衣內,在她細膩的腰身上捏了一把。手指冰涼,冷的人心頭打顫。
他藉著燈光盯緊她的眼睛,黑得彷彿一灘化不開的濃墨。到底是不是真的怕他,竟一眼看不出究竟來。
秦漫頭一上抬,唇齒碰到他的,帶著淡淡的草莓香氣,柔軟的不可思議。
阮江州神色恍惚。
下一秒她已經推開他站了起來,眉飛色舞的笑著。那一笑靈光閃爍,令人目眩神迷,又隱隱有鋒芒畢露的銳氣。
“主治醫生調戲自己的病人,這要是傳出去,阮醫生的一世英明可就毀於一旦嘍。我可不能當那樣的罪人。”
她要離開了,要阮江州送她到門外去。
阮江州眼波淺淺抬起來:“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好了。”
她什麼時候有個正經。
陰陽怪氣的:“阮醫生,你當我會飛簷走壁嗎?你們家的房子爬上來容易,下去可就難了。我才出院不久,總不能再回去。”
阮江州扯過西裝褲當著她的面套上,衫衣隨意的扯在皮帶外面,送走離開就要睡覺了,時間本來就已經不早了。她這樣不免讓人匪夷所思,可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想不出便不去想,跟他終歸沒有什麼關係。想來他想找的不是他,只是摸錯了房間。
斜眸睨她,發現她也在看著他。目光真是膽大,簡直肆無忌憚。
他哼聲:“看什麼?”
秦漫實話實說:“每次看到你都是衣冠楚楚的,從來沒看到你這個樣子。人長的帥果然不一般,穿什麼都有模有樣。”
阮江州沒理會她。
果然,下一句她就本性難移。
笑嘻嘻的說:“估計不穿更好看。”
一走一過秦漫就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完全可以畫出阮家的內部結構圖。以後就算閉著眼睛摸進來,也不會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