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醫生,便打來電話。
阮江州冷冷說:“知道了。”已經跳下床穿衣服。一邊系襯衣的扣子一邊俯身親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你先睡,不要等我。家裡什麼都有,餓了自己找吃的。”
秦漫平躺在阮江州的床上,目不轉睛的望著天花板,那盞燈是進口來的,奢華典雅,還有窗簾地板,甚至是此刻睡著的床,無不流露阮江州的氣息,和他清雅雋永的風格簡直如出一轍。
怎麼可能真的睡在這裡……可是,翻了個身又覺得骨頭軟,這張床實在太舒服了,一瞌眼就睡著了。
阮子行看一會兒晚間新聞,想起來問下人:“二少爺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下人搖頭:“沒打過電話。”
阮子行沉著臉沒再說什麼。
阮安南沉默的坐了一會兒,黑眸幽深如水,接著站起身說:“爸,我還有工作,先上去了。”
阮了行摘掉老花鏡提醒他:“別太辛苦,還是要注意休息。”
阮安南點點頭。
“我知道,爸。”
上樓後給溫嶠打電話,兩人那天在鞋店不歡而散之後,阮安南到現在才想起來向她賠不是。
溫嶠本來氣疾敗壞,現在聽到阮安南的聲音也只是低嘆一口氣:“你打電話有事?”
阮安南視線落在廣袤的夜空裡,直接說:“我不該惹你生氣,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鬧彆扭了。我希望彼此能冷靜處理兩人的關係……明天晚上來家裡吃飯吧,我讓廚房多做幾道你愛吃的菜。”
溫嶠緊緊握著電話,恐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阮安南太安靜了,以前兩個人吵架他從來不是這個態度。溫嶠心慌意亂,下意識咬上唇齒:“好啊,你下班來接我吧。”
阮安南道了聲“晚安”將電話結束通話。
月光柔美,籠罩在花田之上就好似一層飄渺的紗,一切都唯美的不可思議。
她背對他坐著,烏黑長髮一直垂到腰際,柔順光滑,瀑布一般。風起,髮梢輕輕的蕩,彷彿掃在他的心頭,激起漣漪陣陣。阮安南覺得激盪不已,腳上的步伐加快。
到底還是驚動了她,回過頭來,烏溜溜的大眼睛明靜如水,沒有不可思議。
微微一笑:“你來了。”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到現在阮安南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他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接連不斷的夢到一個場景,更何況是人。所以,他感覺這是天意,一定是哪一世跟這個女人有怎樣的情感糾葛。
目光落在她的腳上。
那雙豔紅色的高跟鞋樣子清析起來,腳踝上密密匝匝的纏著一跟帶子,而她的腳趾甲鮮豔,修成好看的形狀,圓潤飽滿,從沒有一個女孩子讓他這樣動心,細枝末節都覺得美好。
女子揚起臉來問他:“心情不好嗎?”
阮安南唇畔泛起微笑:“本來不好,看到你就好起來了。”他的心莫名的踏實下來,隱隱覺得,還是夢中好。又問:“我送你的鞋子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
這一回阮安南連眸底都染上笑:“你還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女子不著痕跡的怔了下。最後只說:“你陪我一起看星星吧。”
她撐著下巴,讓她想一想,她最想要的是什麼。
天快亮的時候,阮江州才從醫院回來。已經洗過澡了,邊解袖釦邊將臥室的門輕輕開啟,長毛地毯落地無聲,床上微然的隆起證明她昨晚真的睡在這裡。陷在他黑色的床榻間,越發顯得細白如玉。露在外面的臉頰和手臂宛如透明,細膩得呵口氣彷彿就融化掉了。
阮江州坐到床邊望著她,原本輕抿的嘴唇微不可尋的揚起來。
(041)再無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