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和衣身：“你穿我買的這件衣服挺好看的。”退開幾步，一手托起下巴打量了一下：“怎麼看像個司機呢？”

坦蕩蕩呵呵笑了：“今天就是當你的司機呀。”伸手拉開後車門，一手遮住車門上方，示意黃文芳：“黃小姐，請！”

黃文芳掩口笑了就要鑽進車後面：“換了車呀？”

“對，這車低調。”

黃文芳抬腳跨進後座坐下：“不低調吧？聽說這車是官員專用的，我們老總是什麼級別來著，他的座駕好像也是這一款，奧迪A6，對，就是A6，看外形好像差不多。”

“相對低調嘛。天天開輛長車出去，影響也不好。”坦蕩蕩把車門鎖好緩緩駛離。

黃文芳老對著倒車鏡看，坦蕩蕩不時對著鏡子與她說話：“文芳，咱們今天不去逛街吧。你穿這套衣服不方便亂走，找個地方坐坐。”

“好的，聽你安排。”黃文芳坐在後座，雙腿很優雅交疊，不時打量車外的風景。突然感慨一聲：“蕩蕩，坐你後邊，怎麼感覺有點像當了老闆，你現在就是我的司機呢？”

坦蕩蕩輕笑：“你現在穿著打扮可能比較老成些、坐的位置一般都是老闆坐的，這兩樣都可以給人一種滿足感，所以你會覺得有些像當老闆吧。”

黃文芳微微點頭，看著車外的景色沉默了一下，很快臉色又輕鬆起來，顯然相通了一些事情。坦蕩蕩注意到了她的臉色，微微點頭，也高興起來。女人總有隨時隨地感慨發呆的權利，有些時候女人不想公佈心情，男人則應當好好陪她沉默，她自己能想開事情，則是最好的，省得自己再去操心。

車子到達環球金融中心，搭乘電梯直上，找了一家在樓上高處的咖啡廳。

“喝茶？”男侍者有些發呆。

坦蕩蕩重重點頭：“沒錯，喝茶，上最貴的茶吧。”

“好的，請兩位稍等。”男侍者真是有些抓狂，來咖啡廳不喝咖啡，非要點咖啡廳不擅長的茶喝，這不是有毛病麼？

男侍者心底發狂，便對準備間的人說：“有沒有好茶？客人說要用最貴的茶，最貴的。”他又強調了一遍，準備間的人點頭。

能在租金這麼昂貴的綜合商務大樓開一間咖啡廳，消費水準可想而知，隨便喝一杯咖啡幾百元是正常的。現在又要給坦蕩蕩兩人準備最貴的茶葉，顯然更貴得不得了。坦蕩蕩聽到了男侍者有些怪異的吩咐，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貴就貴吧，只要茶葉好就行。

男侍者送上的茶葉是頂級雲霧茶，最好的茶樹在最好的季節採摘，經過最好的茶葉師傅的炒制，再用最好的方法儲存，小小的一壺茶便價值一萬多元。

坦蕩蕩品了一口，輕輕點頭：“還不錯，比家裡的雖然差了些，不過也可以了。”

男侍者嘴裡嘟囔著就想張口說話，說這茶葉還只能叫可以？他見坦蕩蕩衣服一般，那位漂亮的小姐衣著打扮、首飾倒非常華貴，想了想，終於還是不敢辯解什麼。

坦蕩蕩和黃文芳邊說話邊吃點小點心，是咖啡廳和一家西式點心合作弄的點心，味道不錯，另外還有一些精選的中式乾點心，喝茶再嚼點硬硬的、鹹鹹的東西，倒是挺有點意思。唯一不妥的是，黃問卷穿這麼好的衣服還用手去拿東西吃，看著男侍者暗暗乍舌，不停腹誹眼前兩人是土包子。不過坦蕩蕩爽快刷卡時，他再沒有任何話說。

這樣的情景還發生在兩人一起吃午飯時，坦蕩蕩親自拉開車門引黃文芳出來，酒樓的知客看坦蕩蕩衣著休閒，果然把他定位成了司機，而黃文芳則是富家小姐、大公司高管之類的大人物，對黃文芳熱情有加，對坦蕩蕩則是不冷不熱，也不怎麼招呼，甚至點菜也是看黃文芳臉色，最後還是黃文芳看小男人可憐，給他點了不少他愛吃的菜，坦蕩蕩這才嘻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