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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的,薩特在給她的信中都作了詳細“彙報”,但這在她的回憶錄中沒有表現出來。因為這涉及到其他人,波伏瓦不能不考慮為對方保守秘密。現在《致海狸和其他人》的發表,使我們對薩特同其他女性的關係有了更為明晰的瞭解,對薩特的個性也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在示人以透明性面前,這一對情侶的勇敢程度是無人可比的。

波伏瓦出版這個書信集或許還有個用意:他倆作為一對被公眾長期包圍的人物,在私生活方面已經遭到數不清的歪曲和汙衊,她的幾大本回憶錄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拂去這種種潑在他們身上的髒水,還事情一個本來面貌。而這個書信集的出版,對於澄清事情的真相、讓一個本真的薩特呈現在人們面前,更能起到特別重要的作用。

並非所有的人都歡迎或者願意承受這種透明性。薩特和波伏瓦的老朋友奧爾加就對《致海狸和其他人》的出版很不滿意,她不希望把這些信件公之於中。特別是30年代的許多信件,都與她和她的妹妹萬達有關的──那時薩特正狂熱地愛戀著她,然後是萬達。為此,她對波伏瓦很有意見,她們之間第一次鬧翻了。這也是莫可如何的事情。奧爾加在1985年初因病去世。

第四部 繼續(1980…2005)永別的儀式(3)

薩特逝世幾年來,由於波伏瓦一直忙於薩特遺著的出版,基本上沒有寫自己的東西,一些讀者和公眾對此表示不滿意和不理解。而波伏瓦的答覆是:“你們問我為什麼忙於薩特的著作而放棄寫作,對此,我想說的是,這大概是對於藝術作品的不同偏愛吧。如果把藝術作品比作一個個相鄰的小花園,你們問話的意思實際上是,我為什麼在這個花園而不是在那個花園耕耘栽種。”

其實早在1972年《歸根到底》出版後她就已經決定封筆,不再接著寫什麼大東西了。那時她已經65歲了。到了這個年齡,一般來說,作為作家已經度過了他人生的最高峰,很難再超越自己創造出新的輝煌。波伏瓦在這時“金盆洗手”,可以說是有自知之明。薩特逝世後,她又寫了《向薩特告別》,這是特例。正如她在這書前言所說,這是她的第一本同時也是最後一本在付印前沒有讓薩特讀到的書,也就是說,她不打算再寫任何新的東西了。

波伏瓦也不是完全不再從事寫作活動,但那是有限度的,多半是對以前作品的延伸或補充。1983年,她參加了由女導演約瑟•戴揚拍攝的4集電視連續劇《第二性》的工作。這是由法國文化部、總理府負責婦女權利部、法國電視電影攝製公司和法國電視一臺合拍的。電視劇的內容主要分為兩個方面:一個是關於波伏瓦,關於她的書《第二性》,同她的談話,有關她的一些活動等等;另一個是記者們在世界各地對於婦女境況的調查。這兩個方面又是相互聯絡和結合在一起的。這4集電視劇在1984年與觀眾見面,激起強烈反響。1985年,波伏瓦致力於把自己的小說《女客》改編成電影的工作,這也許是她要乾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除了寫作活動,波伏瓦仍然參加那些她覺得應該介入其中的社會活動。首先是《現代》編輯部的工作,雖然她年事已高,編輯部每星期的碰頭會仍然在她的寓所進行。薩特去世後,波伏瓦就成了《現代》雜誌唯一的主心骨和旗幟。

除此之外,她還參加了其它許多社會活動。1983年,丹麥政府因波伏瓦的文學活動而授予她索寧獎;索寧獎被人稱為小諾貝爾獎,獎金2。3萬美元。波伏瓦用這筆獎金作了她最後一次美國旅行,去見了老朋友斯特芬,然後來到美國女權主義者凱特•米里特的農莊,同她作了交談。

1984年,波伏瓦同其他人聯名寫信給密特朗總統,要求他關注那些父母離異的兒童的命運,他們的母親是法國人,而父親是阿爾及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