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梵止步回身道:“姑娘還在生氣?是不是還想痛痛快快罵我一頓?”
藍盈盈不由失笑了聲:“嗤!我說正經的!”說著,她走近了於梵,十分神秘的道:“太陽真解已落在神僧手裡,神憎已練成了真解上的太陽神功!”
於梵大出意外的道:“真的?”
藍盈盈媚眼一拋道:“騙你不成?”
於梵道:“藍大俠知不知道?”
藍盈盈道:“我爹早就知道,不過,神僧囑咐,不能露出半點風聲!”
“為什麼?”
“怕九大凶人聞風隱秘,到時多費手腳還不一定能找得到他們!”
“這真是天大的喜事!”
“還有更喜的事呢?”
“哦!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喜的!”
“那神僧的傳人,就是那個紫衣姑娘,她……”“她怎麼啦?”
“她愛上你了!”
“笑話!你取笑!”
“真的,聽神僧的意思,要將你們兩人撮合呢?”
“沒有的事!”
“所以我說呀!陳翠綾也不照照鏡子,她配嗎!”
藍盈盈說到這裡,忽然粉面發紅,雙目溜溜亂轉,陡的一探手,在於梵的臉上一抹,口中笑道:“這喜也不喜!”嬌笑如同一串銀鈴,返身向屋內跑去了。
於梵不由呆在那裡。他相信藍盈盈的話不假。
但是,相反的,他連想到藍輝雄與般若神僧一定經常的保持著聯絡。不然,藍盈盈是不會知道這麼多,而又十分重大的武林秘密。今想到神劍溫侯趙丹心所說的荒山絕跡。
又想到自己在地穴內所見藍輝雄推人下穴的殘酷嘴臉,不由又在起疑雲。
假若太陽真解到了般若神僧之手,他首先要除去九大凶人,這是不容置疑的。
因為九大凶人也在處心積慮的要般若的老命。
又想到假若般若神僧與藍輝雄都是面善心惡的偽裝君子,在二人狼狽為好之下,江湖的殺劫,必然更加厲害。他一路想著,不由出了藍家大門。
“於少俠!借一步說話!”
原來一個黑袍老者,身材奇偉,背向的站在門前,似乎已等候多時的樣子。
那老者面色如棗,五絡長髯,渾如廟中的關夫子重生,臥蠶眉科飛人鬢,一副威儀凜凜的樣子,令人肅然起敬。
於梵拱手道:“老人家認識在下?”
赤面老者道:“少俠!不要懷疑!隨我來!”
於梵不由遲疑的道:“有何見教,就在這兒講好啦!”
那老者微露笑容道:“此地不便!我們在湖心亭暢談!請!”
說完,單手肅客,順勢拉起於梵的一隻手,向湖心亭走去。
不要看那老者的身材魁梧雄偉,走起路來卻像飛絮落花似的。難快無比。
此時,天才黎明。
街巷之中雖已有了行人,但那老者牽著於梵的手,好似一陣風,飄閃而逝,轉瞬之際,已出了杭州城。
到了城外,那老者更加沒了顧忌,低聲道:“少俠!請你施展輕功快行!”
於梵此刻已沒有了辯白的餘地。
好在,他已感到赤面老者並無惡意。
因為,自己全然不防之下,被他抓著了一隻手,那老者若有加害之意,只須略略用力捏住了腕脈,儘可為所欲為。
加之他言語眼神之中,也看出毫無凶煞之色。
事到如今,於梵只好依言展開身形,提神凝氣,施功狂奔。
轉眼之間,已離湖心亭不遠。
但見晨屆富微,煙水茫茫之中,湖心亭內有三個高大的影子,正在翹首向這邊凝視著。
於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