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身手,佩服佩服!”李衛東心說牽著不走打著走的賤貨,早知如此又何必前倨後恭?嘴上卻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淡淡的說:“嶽老闆過獎了。我李衛東無名小卒一個,嶽老闆是大風大浪裡闖過來的,跺跺腳都要四方亂顫,您的誇獎我如何當得起。”嶽天雄打了個哈哈,說:“李兄弟也不必太謙嘛。長江後浪推前浪,看起來不服老是不行了。當初東京拍賣會上咱們倆就過了一手,你讓我栽了個跟頭,昨晚的事算我扳回一局,可是這次我又輸了一招,打了個一比二,還是你贏了。如果說東京那次我輸的心有不甘,這一次卻是心服口服,論膽色,論身手,論氣魄,李兄弟都是英雄出少年!”李衛東重新點了根菸,說:“英雄還是狗熊都沒所謂,我現在關心的就只有一件事,嶽老闆費了好大周折把我弄到這來,該不會只是喝喝茶聊聊天這麼簡單吧?”嶽天雄端起紫砂壺,這次也不用杯,只就著壺嘴抿了幾口,來來回回的打了幾個圈子,突然回頭看著李衛東,說:“亂舞的地下拳場,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李衛東想都不想就說:“我要說我是湊巧撞上的,你一定不信,但是這似乎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幫你對付了方林,攪了他的局,多少也讓你出了口氣,對不對?”嶽天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我跟方家之間是多年的積怨,一個場子的得失,也並不能說明什麼。李兄弟,我知道很早以前方震南就曾經找過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他都跟你談了些什麼?呵呵,當然如果是李兄弟不想說,也大可以推說忘了,我絕對不會介意。”李衛東想了想,搖搖頭說:“很抱歉嶽老闆,當時的談話我都記得,不過我好像想不出告訴你的理由。”嶽天雄臉上笑容一僵,眼中那抹戾氣也隨之一濃,但馬上便恢復如常,點點頭說:“你說的不錯。如果換上我是你,我也一樣想不出理由,李兄弟,你跟我年輕的時候真的很相像。”舉起茶壺抿了一口,嶽天雄忽然低聲說:“其實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能夠猜得到。方震南不單跟你說了夏繼嶺的死,還有那筆龐大的基金,這隻老狐狸做夢都想吞了那筆錢,所以,他一定提出讓你接近夏家大小姐,想辦法套出基金的秘密,對不對?”這次卻是輪到李衛東有些驚訝了,當天在方震南那裡,算上自己只有三個人在場,自己從沒跟任何人透露出半句,方震南更是鐵定不會說的,還有一個裴三,卻是方震南安插在夏家多年的一個釘子,必然是絕對的親信,能夠跟嶽天雄扯上關係的可能簡直微乎其微。而嶽天雄只憑自己的推斷,竟然猜的分毫不差!如果說方震南是條老狐狸,詭計多端,那麼這個嶽天雄卻更像是一匹餓狼,不單陰狠,而且狡猾!見李衛東默然不語,嶽天雄點了點頭,說:“方震南果然還是耐不住了。如果我沒猜錯,他肯定還允諾給你一個相當誘人的條件對不對?是什麼,錢,還是夏家的兩位小姐?只可惜這老狐狸機關算盡,卻被你拒絕,這一點不單他沒想到,我也覺得奇怪的很。李兄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想以你這個年紀,該不會真的看破了紅塵,無欲則剛了吧?”李衛東笑了笑,說:“如果嶽老闆今天想跟我說的只是這些,我想沒有必要了。我只是個升斗小民,只想平平靜靜的上學工作娶老婆生孩子,不想捲到你們的豪門恩怨之中,所以,我不會幫方震南,也不會幫你,你們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嶽天雄看了李衛東一會,忽然仰天大笑,說:“也許是我看走了眼,不過我信奉一句話:這世上任何人不能收買,只看你手中的籌碼夠不夠分量!李兄弟,直說一句,我欣賞你。如果你肯跟著我嶽天雄,儘管開個條件,我絕不還價!”李衛東抽了口煙徐徐吐出,說:“如果你堅持這麼想,對不起,我想我只能讓你失望了。”“沒關係,失望不等於失敗,天長日久,山不轉水轉,我只想讓明白,岳家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不過這些還是後話,今天我找你,是有一件事要你幫忙。”嶽天雄拍了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