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給您一個交代,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王力波站在兩口棺材中間,雙目泛紅,淚光蘊蘊,左手一拍,“這是您哥哥。”
右手伸進了棺材底下墊著的冰塊裡,“這是我弟弟。”
而後一把抹去了臉上的眼淚鼻涕,往身後一甩,那裡放著一具空著的棺材。
“這裡面要麼躺著兇手的屍體,要麼就躺的是我王力波。”
“您給我三天時間,就三天。”
冢本次郎面無表情的看著宛如猴子般演戲的王力波,右手已然按在了腰間鼓囊處,厚重的鏡片反射著昏黃的燈光,將他滿眼殺意全部遮掩。
他是從別人嘴巴里知道自己哥哥死在擂臺上的訊息,來不及多想,便帶著一隊人衝到了王力波的家裡。
一進門便看到了這番顯然是早已準備好後等著他來的景象。
“兇手是誰?”冢本語氣冰冷,踩在地板上的黑色軍靴重重一踏。
“冢本將軍,兇手叫張霄,是三聯臺的拳手。”王力波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張霄的名字,然後停也沒停的強調道:“最近風頭正盛,老爺子更是點了名要他上門做客。”
冢本眼角一抽,餘下的話全部被他吞進了肚子裡。
王力波搬出張鏡湖張老爺子,就算是他冢本次郎,也要掂量掂量輕重。
看著欲言又止的冢本次郎,王力波立馬擠著笑又再次保證,“不過老爺子也是看著他功夫了得,能在三聯臺上多打兩場,一旦過了元旦,此人便沒了價值。”
“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三天之後這事保準忘得一乾二淨。”
“我絕對把張霄送到您手上,任憑您處置!”
在許諾了連王力波都肉疼的直呲牙的賠償後,冢本終於答應了再給王力波三天時間。
送走冢本後,王力波一把脫掉了身上的髒衣服,看著院子裡剩下的兩口棺材,揉了眉頭。
“你去把吳孝送出城去,走水路,別被人看到了。”
袁惟看著日本人腰間的槍,提心吊膽了一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於是湊近了王力波身邊,張口說出了自己憋了一晚上的話。
“王老闆,今天曾羽給了張霄一張名片。”
王力波輕咦一聲,似乎想起來自己剛進休息室的時候,餘光瞥見地上的白色卡片。
“你說張霄若是教了你他那些招數,你有幾分把握能全部吃透?”
王力波沉眼問道。
“老闆你是知道的,我能有今天這身功夫,全靠這半本拳譜。”袁惟趕忙掏出貼身放置的殘譜,遞給了王力波。
這事兒袁惟早就告訴過他,王力波又不會功夫,對這本破破爛爛的泛黃書籍沒有一丁點興趣。
“我和張霄所出同門,他打敗弓明達的招式,恰好就是殘卷最後一頁記載的閉地肘。”
“若是他將殘卷內容傳授於我,聯絡上半卷,我定能立馬融會貫通。”
王力波眼珠一轉,心思活絡起來。
孑然一身的張霄總讓王力波有種無法拿捏的無力感,僅憑金錢根本無法將其釘死在青幫的大船上。
更何況老爺子似乎對他讚賞有加,一個懂拳且能打的後生,似乎比他王力波更適合擔任三聯臺管事一職。
王力波看著院子裡那具空棺材,其實他心裡早就有了決斷,答應冢本次郎的話並不全是敷衍。
“總要有人躺進去的。”
......
夜深,鍾家宅邸,倉亂的腳步聲混雜著叫喊拍門,驚醒了本來就沒睡安穩的鐘長。
“吵什麼?!”鍾長一身絲綢睡衣,黑著臉開啟房門,眼前是滿臉焦急的心腹。
“五爺,我們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