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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手握蒼生生死,心揣天地乾坤,踏遍千山,遊遍萬水,唯獨天道風景獨好。

這是張萬山追求的。

什麼是天道?

在張萬山看來,天道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一人之身心,唯有感悟一途,此乃天道。

這也是張萬山為什麼經常用《道德經》第五章裡講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來反駁佛宗所說的眾生平等。

張萬山有這種自信,但是跟在他身後的那四個道童卻已神色鉅變,他們感覺到臉肌膚傳來的炙烤,他們聞到了頭髮的焦味,儘管如此,忍受著冰火兩重天的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後退,因為他們面前站著一個人,張萬山能給他們這種自信,他們相信自己的師傅能破解這道兇險的氣流,正如他們相信張萬山不會不顧他們而選擇率先離去一樣。

一剎那的時間,就在氣流來到張萬山面前的那一瞬間,張萬山一雙手緩緩揚起。

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只有劍柄而不見長劍劍身——如果此刻有月亮的話,就會發現張萬山映在地的背影裡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只存片刻,就隨著劍柄與氣流交錯的霎那,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出來。

緊跟著張萬山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光明廟旁邊一棵挺拔的古松,站在張萬山身後的四個道童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一聲,只見樹身微策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被積雪輕壓的古松就在一陣呼嘯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

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氣流消失了。

就在那四個道童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時候,轟的一聲巨響,一道火光沖天而起,本來落滿積雪的古松頃刻間燃燒了起來。

天色愈暗,長劍又歸於無形,暮色無聲合攏,天地間一片靜穆。

張萬山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慄。

奚日問蘭依舊在睡夢中哭泣。

蘇秦猛然頓住腳步回頭瞭望。

陸羽手裡的火摺子突然熄滅。

光明廟裡的道童屏住了呼吸。

呼倫青寒頻繁揚起手裡馬鞭。

雪依舊在下,風依舊在吹。

一滴血滴在張萬山的腳旁。

睡夢中的佳人已變的安詳。

一道人影向廟前快速移動。

陸羽看著眼前的空地發呆。

廟裡響起道童慌亂腳步聲。

彷彿過了很久,彷彿過了不過剎那。

張萬山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邁動了腳步,他前進的方向,是睡夢中的奚日問蘭。

雪花隨風飛舞著落下,落在奚日問蘭的單薄的白衣,她胸前被陸羽劃破的衣服露出一絲春光。

蘇秦有種不好的直覺,如果他慢幾步,就會後悔一輩子,所以他不怕發出聲響,不怕擾了廟內的道士,更不記得自己要隱藏身份。

回過神的陸羽準備偷偷的去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不明白為什麼奚日問蘭為什麼突然消失不見,看著地蘇七的屍體,他想著是不是一把火燒了羅漢好毀屍滅跡。

光明廟裡的道童已經向光明廟門口奔來。

握在呼倫青寒手裡的馬鞭舞的太急,已經斷裂,馬背隱隱的出現一道道血跡。

看著睡夢中的奚日問蘭,張萬山沒有再次亮出剛才出現他手裡的那把劍,但是,他的手裡卻多了兩張符咒,隨著一聲急急如律令從張萬山的嘴裡喊出,兩張符咒像是張了翅膀一樣在空中飛舞著。

雪花開始凝集,在空中凝聚的雪花最後變成一把把飛刀射向奚日問蘭。

就在雪刀疾飛時候,拼勁了全身力氣的蘇秦正好來到了光明廟前。

看著自己用符咒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