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把公告板重新恢復過來,我去發電報的地方告他,管他有沒有問題,讓上面的人查查再說。”
熱菜已經上來,還沒動筷子的柳言聽著那桌人還有另外旁邊桌子上的人在那裡說出來的話,心中那個恨啊。
一恨百姓否決自己的計劃,二恨有人要威脅自己,還想著去發電報,上面必然派人,自己又不敢阻攔。
當然,最恨的要屬這個公告板的制度,張小寶和王鵑跑到褒信縣的時候弄出來的事情,結果影響了大唐很多地方,凡是有點志氣的地方官,都要把公告板立起來。
在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地方上每筆錢如何來的,又是花在哪方面,以及要採取的發展計劃所需幾何。
柳言認為,此等做法嚴重地減緩了地方的發展,對地方官的干擾很大,往往想出來個好的計劃,正因為當地的百姓聯名否決,不得不讓地方官重新制訂計劃。
百姓懂什麼?若百姓都懂,還要官員幹啥?都去當官吧,所以絕對不能讓百姓對官員指手畫腳,百姓最應該做的事情是聽話,按照官員的要求來行事,難道官員不比百姓的本事大?還能害他們不成?
考慮著自己將要面對的困難,柳言覺得酒菜變得難吃了,肉炒的腥,還有的嚼不動,炒個菜放那麼多筋頭做什麼?還有酒碗,怎麼看都像沒洗乾淨的樣子,油乎乎的手是否在裡面蹭過?
匆匆吃了幾口,柳言再也吃不下去,感覺到噁心,想吐,放下筷子用眼神示意跟來的衙役。
童輝還是有眼色的,一見縣令放下筷子,馬上問道:“大人您吃好了?”
柳言沉著臉點下頭,童輝立即對其他衙役吩咐:“別吃菜了,把酒先喝掉,老張,打包,把飯也倒進去,咱們餓了就匯著吃。”
‘啪’柳言拿出張紙幣拍在桌子上:“今天的飯菜不走縣裡的賬目,本官請了,不用打包。”
“大人,扔了怪可惜的。”童輝捨不得,一桌子菜還沒怎麼動呢。
柳言把眼睛一瞪:“又不是扔你的錢,本官有錢,更不需要去貪墨、去公飽私囊,哼!”
說完話,他起身離開。
童輝嘴上應著,給一個衙役使眼色,那個衙役點頭,等著縣令坐在車裡走了。這個衙役把打包好的飯菜拎著跟在後面。只不過路上不能吃了,怕被縣令看到,等回去下班,幾個人再聚一起,打點酒,繼續享用。
此刻其他吃飯的人也知道走的人是誰,原來新來的縣令長這個模樣啊。
“有錢。哼!能比張王兩家更有錢?小貝他們上次來這邊吃飯,也沒說動幾下筷子就扔掉,有錢直接扔錢多好,何必扔飯菜。完嘍,新來的縣令竟然是這麼個人,咱弘農有難嘍。”
一個人眼睛看著離開的縣令隊伍。對周圍的人說道。
周圍人紛紛點頭,他們看出來,新的縣令不喜歡吃市場上的菜,甚至裝個樣子都不裝,比起小貝他們差遠了,要說吃的東西好,整個大唐誰能趕上張王兩家的孩子,但人家為什麼就能吃下去。而且吃的還很乾淨。
說明心中想的不一樣。小貝他們是要用自己的行動給別人做榜樣,這個縣令卻是以此來證明自己有錢。
“等等看吧。實在不行,真得去發電報,不能讓他在咱弘農瞎折騰,小貝當初要是給柳菲菲要個五品官就好了,比縣令大,壓著他,可惜是個七品官,雖說不歸縣城管,但也管不到縣衙門。”
又有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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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總是在很多人重複著生活的情況下過著,就如柳言想的那般,早上起來,然後每天按照同樣的規律做事,沒有什麼新意,要說收穫,那便是錢莊裡的存款增加了,新衣服多了,房子住起來舒適了。
普通人的改變總是很小的,但卻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