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海鹽本地以養殖、種植、海鹽出產、製造業為主,礦業資源不足。”
王站得比較靠近李隆基,張小寶和王鵑站下面了,沒穿官服,所以跑到底下。他居高臨下,好像在俯視一般。
張小寶根本不在乎對方的態度,笑了笑說道:“崑山無暇礦業給海鹽縣輸送擴港物資,就一定需要從崑山當地採礦?”
“自然,周圍還有更好的地方?”王反問。
“海鹽隔杭州灣,對面有個餘姚,盛產花崗岩和高嶺土,一為建築直接使用材料,一為水泥燒製材料,以船來往杭州灣,其途甚短。海鹽當地建水泥廠,放著餘姚的資源不用,偏偏跑去崑山陸路運輸原材料,王尚書,您信嗎?崑山無暇礦業,是典型的虛報實收,或者是跟當地官府勾結,虛報虛收,多出來的錢,哪去了?”
張小寶根本不用看地圖,杭州那裡多出名呀,各個地方的資源什麼的,他一個詐騙犯,怎會不去了解。
“呃!”王被問愣住,眨眨眼睛,想想也對呀,崑山離海鹽的距離按照地圖上來看是比餘姚近。不過考慮到運輸速度和便捷程度,以及礦物含量,餘姚無論從哪方面俱都憂於崑山。
張小寶又說:“尤為重要之處,在於餘姚礦產採挖,熟練工人甚多,修碼頭,僱傭人力,加工搬運石頭,未從餘姚借工?”
“這個……那個……”王被問住,文武官員一同看向他,他的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呵呵。”李隆基笑了,他倒是不在意這點小問題,底下的人哪有那麼幹淨的。
聽到皇上的動靜,王咬咬牙,憤憤道:“他孃的,該死的,騙我,還陸路運輸?查!”
王沒反駁說什麼崑山無暇礦業的人不知道情況,如果他們不知道情況,那麼海鹽當地的官府也不知道?他們分明是做套,從中牟取更大的利潤。國庫的錢就是這樣流出去的,看官府賬的話看不出毛病,必須還要看崑山無暇礦業的,以及崑山當地的賬。
王知道怎麼看,無暇礦業不是從崑山本地採的東西麼,那麼本地的財政收入的稅必然包含這一塊兒,拿不出來,就是個問題,能拿出來,當地官府除非自己把這個稅頂上去。
還有物流的賬,崑山無暇礦業本身沒有物流,他們用不起物流,會增加成本。除非他們專門建一個物流公司,然後不僅運送自己的東西,還接別人的活。
最後要查的是餘姚衙門的財政收入,他們同樣需要政績,難道崑山無暇礦業能把三個地方的官府全部收買了?跨州收買官員,成本需要多大?
王這個氣呀,生自己的氣,為什麼沒查出來問題;生海鹽當地官府的氣,騙吧,把我給坑了;最後生怎麼又沒比過張小寶的氣,張小寶一天都在忙啥?他不是盯著新藥研發和工業研究所呢嘛。
看著王為難、尷尬的樣子,張忠不忍心,他覺得王王尚書很倒黴,為什麼總撞到自己兒子手上,精神可嘉,行為卻不能鼓勵,總輸,會影響工作的。
“小寶,既然你知道,那麼那部分錢呢?”張忠幫著王問一聲。
“我哪知道?”張小寶攤攤手,回答。
宇文融追問一句:“大唐錢莊一直歸你管,官府走賬一律經過大唐錢莊,你怎會不知道?”
“大唐錢莊覆蓋的地區多了,業務也多,每天的出入額度超過超過一億貫,我總不能盯著海鹽那個小地方吧,何況撥過去的七萬多貫又不是一次性支出。按照工程進度來算,我估計大部分錢還在海鹽縣官府的賬上。”
張小寶實話實說,七萬多貫,確實很小。他更沒給王使絆子,說什麼錢沒了。
王使勁一拍手,說道:“好,對,按工程進度來算,大部分錢還在賬上,封,給我封了他們的賬,包括什麼崑山無暇礦業,把他的賬也給我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