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的張小寶和王鵑離開後,大人旁邊的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望著遠去的小公子二人對著父親說起來。
“別瞎說,小公子和小娘子怎麼能和稻苗比?再讓我聽見你這麼說,大耳刮子就給你掄上。”當爹的教訓孩子,蹲下來看看面前近處的一株曾經給別的稻苗擋過風的小苗,眼睛眯了起來。
“哦,我再也不敢說了,可我還是這麼覺得。”孩子答應了,卻未改變自己的想法。
張小寶和王鵑到了小橋這裡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望著那還在施工中的工地,期待著快一點完成。
“小寶,等周西虎的叔叔過來,要商量幾件事情?咱倆不能親自和他說,先想好了,別到時出了岔子。”王鵑從車上下來,看著前面已經徹底斷流的河問道。
“應該是三件,先是與周西虎合作的一些買賣的長遠打算,第二個是讓他幫著給這裡的酒樓帶出點名聲,第三個就是問問他在國家遭受災害的時候,有人出手幫著,州里有什麼獎勵,他想談什麼那就不知道了,估計會想見見張家莊子的兩個高人。
宋靜功不止一次提出,程縣令要拜師,想來有些人對這方面都好奇,是見還是不見,見的話,就要有人從中間來回傳遞訊息,這也是見的一種,就怕他到時想要徵詢一下高人的意見,問出敏感的問題。”
張小寶坐在車上,把胳膊肘放到他前面的車把上,在那沉思了一會兒回道。;
“我覺得那就見,聽聽他的想法,好能更瞭解他一些。”王鵑提議。
“好,到時就讓人來回傳話。”張小寶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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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四刻,土橋村遠處飛馳過來一輛車,三匹馬拉著,蕩起一路煙塵,那馬看著也跑的筋疲力盡,直到進了葛家莊子,路有些不好走了,車把勢才把速度放慢。
周西虎和叔叔在車中也顛簸的夠戧,車一慢下來,直接讓停住,他和叔叔下車走過去,剛上車的時候,他還想吃點東西,無奈被叔叔說了一頓,說是從這到衙門就要一個時間,到那邊還要不少時間,兩個人早上從村子出來耽誤了一些時候,再走慢的話,晚上才能到地方。
晚上到地方,自然就無法去說事情,只能等明天,還要看人傢什麼時候起來,萬一那兩個高人有睡懶覺的習慣,還要等,這就要多用一天的時間。
故此這車是一路急趕,也多虧拉車的馬好馬多,換成一般的早給累死了。
下了車,兩人先喝了點水,讓車把勢自去安置馬匹,這邊有個衙役陪同就行,衙役也跳下馬來,把馬交給車把勢,三人邊緩著顛簸的難受感覺,邊往張王兩家莊子那裡走去。
眼下他們還是在葛家莊子的地方,周倥身為司倉參軍管的就是州里的賦稅這一塊,還有負責倉儲,是否減免稅要看當地的災情如何,既然走在這邊,當然要好好看看。
他讓衙役帶著走一條田間的路,三個人轉過兩間擋住視線的房子後,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的水田,還有人在裡面忙碌著,遠遠看去,好象從田裡揀東西出來。
“這邊的河莫非不成斷流?”周倥還沒打聽這裡田地的事情,故此有這一問。
“斷了,前幾天就斷了,上游的村子把水都引到自家田裡了,這邊就有一條小河,這個地方叫葛家莊,用的水都是從張王兩家莊引來的,沒旱的時候,張王兩家莊子就存了六個大池塘的水,還挖好了七口井,現在張王兩家莊子有十口井,葛家莊子有三口。”
衙役在旁邊給解惑,一說起張王兩家莊子,他的語氣中就帶著恭敬,不僅僅是張王兩家莊子厲害,還有人家照顧他們,平日裡有點東西就送到衙門中分給眾人,他家現在還有沒捨得都吃了的木耳呢,媳婦有了身孕,每次想吃就炒一點。
每次吃的時候,媳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