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尤其是遇到了刁難的勢力的時候,開始時總是那麼平和,退一步,再退一步,在退的時候陷阱就挖好了,等到不想退從而反擊的時候,那種犀利,可以把對手把握在生死之間。
張家就好像一張網,初碰時柔柔的,讓人覺得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突破,不知好賴的人,碰著碰著就讓網收縮起來,這才是作繭自縛。
李珣聽著也明白了過來,自己就算是真的跟著張家,也不可能封地隨著走,哪怕自己和張家好,還有其他的候爺,王爺。以及一些個大的家族,他們難道就不會派人與張家接觸?
自己不可能把所有想要靠近張家的人給攆走,自己的優勢只有一個,那就是和張小寶與王鵑談的來,平時的時候不是自己找兩個人玩,就是兩個人弄出好東西找自己,或者是兩個人做了美味的東西,邀請自己一起去吃。
想到這裡,李珣認真地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換成以前是張家想要藉助於我,不敢得罪我,但現在他們還想著給我好處,就絕對不是那個原因了,張家的勢力,已經讓他們不用在乎我一個候爺。
我一個候爺再厲害,敢對一個狀元如何?孫昕都被打死了,皇叔可不管那麼許多,真的是和臣子有了衝突,我也要受懲罰。”
“小候爺能如此想就對了,聽聞小候爺病了,整日待在府中無法動彈。小候爺可以要保重啊。”
劉知柔這個時候突然說了一句,那麼大個人了,還對李珣擠了擠眼睛。
李珣也不傻,馬上就明白了什麼意思,雙手一抱腦袋“我頭疼,我的頭怎麼這麼疼,不行了,我得找醫生。”
“呵呵呵呵。”老頭先笑了起來,指著李珣說道:“和小寶、鵑鵑在一起時間長了,竟然也會耍滑頭了,明天我就讓小兒帶著幾個醫生去府上看望,估計得幾天後才能到,小候爺千萬不要大意了,得了病就得好好將養。”
李珣嘿嘿一笑“那也就是說,張忠到了貧苦的地方,會是一個刺史?一個州的地方就全是他說的算了,我真跟過去,劉尚書,新出來的這個螺旋槳,給不給張家?”
“給,怎麼能不給,張家信中說了,讓工部給留幾個,這是給了工部的臉面,人家能做出一個來,就能做出第二個來,無非是告訴朝廷,張家懂規矩,什麼事可做。什麼事兒不可做,張家清楚這呢。…;
不要以為精鋼如何缺少,張家已經挖了不少的煤了,憑著張家的本事,做出點精鋼來很費事兒麼?張家有取捨,工部和兵部難道都是不懂事兒的娃子?自從張家弄出了那個沙盤和軍事地圖,兵部的人也開始重視起張家。
還有那個輪船的設計,兵部已經找人開始試著做了,一次就提出來十艘船進行改造,萬一兵部的人也過來拉攏,我這個工部的尚書豈不是落於人後?”
劉知柔考慮的事情多,不僅僅是這個東西的用途,還有朝廷中的一些個事情。
“那就先把東西拿回去吧,我也回華原縣。”李珣心中有了底,知道該怎麼與張小寶去說了。
“不用拿回去,就在這裡,先按著這些個圖來做,我這次帶來了不少的人手,實在做不出來,再把那個東西拆開,我還不知道究竟快到什麼程度,這便去看看。”
劉知柔可不想回去,那裡一定有兵部的人在等著。自己上次過來就被他們給盯上了,萬一再被發現了呢。
老頭已經體驗過了一次,卻還是想要再體驗體驗,三個人先後從水雲間出來,蹬上了船,隨著李珣的命令發出,老頭是一路暢快笑著,劉知柔卻面色嚴肅。
快,實在是太快了一些,八個人賣力地蹬著,船頭不時因為重量不夠而被水流給蕩起來。起起伏伏中,劉知柔突然問道:“這東西若是放到海上會如何?可不可以做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