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和王鵑站在船頭上,用千里眼看著前面的景象,又相互看看。都被嚇了一跳,他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地方,以前來的時候非常平穩。現在可好,看著就滲人。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兩個人便看到一艘還算不錯的大船因水流湍急而觸礁,好在剛剛觸礁,還是逆流而上,船馬上就向下掙脫,在沉沒之前靠到了岸邊,船上的人紛紛跳下來,接著船就剩下一個桅杆露在水面上。
“我覺得修一個大壩還是不錯的,雖然給地區下面的地殼照成了壓力。可就像地震一樣,誰也無法說這個就是真的對其他方面影響太大,至少行船的時候輕鬆了,哪有這麼嚇人的
張寶現在只為了自己的船隊能順利透過,就先把別的事情放下了。
王鵑也被那水流和下面的危險給震撼了,看著那不時拍打在兩邊青山上的浪花,說道:“這可怎麼走啊。咱們的船吃水都比較深,下面的情況也不可能派人去檢視,進去一個就沒一個,難道憑運氣?”
“輪船給我頂上去,向下斜插鐵桿,探路,我可不想走三天三夜,一回頭還能看到真牛巖。”
張卜寶沒那個時間浪費,早點到,好早點準備,也不知道前面的船怎麼過去的,馬上就命令輪船先走。輪船至少能穩當點,不怕一衝就偏。
正在這個時候,船上的人指著兩邊的山說道:小公子,您看,讓上掛了牌子,上面還有字
張小寶順著看過去,果然,有牌子,字太看不清楚,那來望遠鏡觀瞧。
“輪船探路,此牌處,前行一百二十一米,左岸四十五米,暗礁離水面六點七米,繞行五米,可規避”
“乾的漂亮,這才是先遣隊,給我看牌子走,告訴後面,跟緊了,觸礁不管。”
張小寶看到牌子上的字,揮舞了一下拳頭,高興地說道。
這就是張王兩家的內院,早把事情考慮進去了,為後面的船隊趟路。至於他後面說的話,就是警告某些個不服氣的人,軍運又如何?還敢和張王兩家的船隊一較高下?
有了牌子指使,船隊就不用怎麼減速了。只要別偏離就耳以,隨著隊伍中一艘接一艘的船連成串兒地走過這段路程,前面又出現了牌子。依舊指示出水面下的大概情況。
這下可便宜跟在後面的各種船隻了,看到前面大船組成的隊伍一路暢通地行進,他們也隨著痕跡有樣學樣。
三個老頭跟李詢坐在一起,本來是打算耐心的等待,沒想到船隊竟然硬生生向前衝,尤其是張王兩家和李詢的船隻,仗著靈活機動,根本就不怕被水流衝偏,頂在前面給後面的船隻開路。
畢老頭拿過千里眼看看兩岸的牌子,上面的度量他還能看懂,換算成尺和丈沒有絲毫問題,又拿了一個千里眼遞給姚老頭,解釋了一下換算的公式,說道:
“這就是張家的本事,前面探路的是張家內院的人,早已想到後面船隻難行,在兩岸給出資料,憑藉著張家的船隻效能,根本就不用擔心耽誤時間,底蘊啊,真正的世家底蘊,以前在三水縣的時候還沒發現他們的內院如此厲害。”
姚老頭是後去舒州的,張家的各種事情都是聽別人說,尤其是海運船隊,只知道非同一般,卻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今天算是開眼了。
別的船隻走這條路,都是小心又小心,有的甚至是在水面上好象停下一樣,就怕被湍流給衝的船毀人亡,張家的船隊從來沒有走過這條線。頭一次就能如此順暢,不服氣都不行。
“為什麼非要寫這樣的數字?直接寫成丈不是更好?”
姚老頭不解地問道。
“不夠準確,張家現在的度量工具,精確到毫米,按現在大唐的度量來算的話太麻煩。你比如工部製作器械的時候,有時候用半寸這樣的說法,半寸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