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張小寶和王鵑起來了,兩個人先在屋子中化妝,看看沒有破綻了,然後穩定下心神,這才出去。
都不用到外面,兩個人便知道五個人全醒了,看是五個人的樣子卻也讓兩人清楚,昨天晚上誰也沒睡好。
一個個不管怎麼裝成精神的樣子,眼中的疲憊卻逃不過張小寶和王鵑的眼睛,但兩人也不識破。
“張哥,嫂嫂好。”五個人幾乎同時問好,跟商量好了似的,說的話一樣,只是音調有差別而已。
張小寶愣了愣,隨之lù出憨厚的笑容,點頭:“好,好,你們昨天剛來,又是睡的桌子和地上,不塌實?沒事,我跟夫人商量好了,今天給你們租個地方,其實也不是專門為你租,是。”
“不是給他們租的是給誰租的?你我過去睡?幹活了,一個個懶樣,只知道把桌子擺好,桌子tuǐ不知道用抹布擦擦?什麼都要別人說才做?”
王鵑瞪了張小寶一眼,回頭把五個人又瞪一遍,不滿地說道。
現在是寅時六刻,就是四點半麼右,五個人也是剛剛起來,他們都有自己的訊息,知道今天店裡要做包子,所以才起的早,就怕被攆走。
昨天晚上是子時多了才睡的,正困著呢,哪來得及去收拾衛生,毯子也是才疊好,席子也同樣剛剛捲起來,都不知道要往哪放總不能扔在此屋的某個角落。
或許是找一份“好,工作不容易,五個人多餘的解釋一句未說,連忙自己找活幹,那叫一個主動啊,相互間還不聽地說著“我來我來。這樣的話,很友愛,也很和睦,體現了一種團隊精神。
王鵑哼了一聲,刻意用手挑了挑今天新做的型右邊鬢角處順下來的頭把那張有著很特別斑點的臉顯lù出來,美美地扭動著腰先進到廚房。
張小寶跟著向廚房走,走出去兩步,停住身,扭頭對五個人笑笑,說道:“好好幹,今天吃包子,我蒸的包子好著呢,裡面有大蝦仁還有………。”
“石頭你給我進來,蝦什麼蝦一個個瞎了眼睛似的,看不見活啊?還包子,昨天晚上好的面,給他們蒸幔頭,明天開始給他們找到住的地方,他們自己做飯吃,慣的。、。
裡面傳來王鵑的聲音,張小寶大聲地應了一句,又對五個人小聲說道:“別,別聽她的,包子,她就那樣,刀子嘴,豆腐心昨天晚上跟我商量,說是找個地方,一來能夠放東西,二來給你們住。
說不是有錢人家的地,下面是板子的,泥地杭州本就潮,只墊個涼蓆不行,怕你們睡出病來,好好幹我進去做包子,都嚐嚐。”
五個人聽到兩個東家的話相互看看,俱是沉默不語,不知道該說什麼,有種獨特的情懷在心頭縈繞。
說東家好,女東家實在是太恨人了,說不好,男東家還一直那般實在,而且還要給找地方租房子住,不管人家租房子的目的是什麼,至少是自己五個人過來,人家才說的,而且還讓自己等人去住。
在矛盾的觀感下,五個人壞著不同的心思,把活幹完了,一個個乾的非常利索,又去廚房,在儘量不打擾東家幹活的情況下,把昨天剩下的,放在缸中用井水鎮住的滷味端出來。
接著是切,裝盤,挨個聞聞,聞不出來的捏起點嚐嚐,看看壞沒壞,壞了的話只能扔掉,當包子做好,新的滷味也放到鍋中做著的時候,天這才剛剛亮起來。
王鵑的活做完了,來到櫃檯後面的椅子處坐下,做短暫的休息,養精神,張小寶開始攤餅,同時出來從王鵑的手上拿了錢,遞給王剛,說道:“小剛,你去按照單子上寫的去早上的集市把東西買huilai,早上的新鮮,海鮮就得這麼吃,不然便成了乾貨了,否則容易把人吃出病。”
“張哥,我去,我熟悉早上的集市,我在杭州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