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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除了字畫,別無他物的書房,便對他說:“你去外面打些好酒,帶著熟肉,餘下的就讓朝雲準備了。”

墨青點頭,轉身出去。

王朝雲拉了拉墨菲,“他怎麼還在呀?我以為您早讓他出去了呢~”

墨菲一笑,“一言難盡。”隨手掏出一疊銀票,“這些你且收著,都不是大額的,也別告訴東坡,留著過日子。”

王朝雲推辭著:“這怎麼行?我凡事都不瞞他的。”

墨菲眼神一哀,“你管家,柴米油鹽他豈會操心?哪裡又不用銀錢了?聽話,又不多,正好過來,也是趕上了。待日後……我都不知還能幫上幾回了。”

王朝雲嚇了一跳,“怎麼說這樣的話?您……”

“沒事兒,只是今日一見,感慨多了些。我們都老了,倒只有你,還是花般的嬌嫩,難怪他生不出花心往外跑了。”

王朝雲頓時臉紅,輕咬著下唇把銀票收好,小臉通紅的,“都是我沒甚能耐,也幫不了他什麼,只能做些家事。”

“你呀,守著座金山不知道用。”墨菲拉她往外走,“我車上還有不少果子,咱們拿了。對了,我還給你帶了幾壇柚子茶,是用蜜釀的,用溫水調了喝,可好呢,美容養顏又調理身子。方才只緊著他的東西了,倒是把這茬兒給忘了……”

“我跟你說,他那些字畫,別得誰都送。留些好的,日後但有周濟不開時,也能賣些錢出來。難道紙墨都不用錢的嗎?總做賠本買賣。”

王朝雲苦笑,不言語地跟著,連門房跟老婆子都過來幫忙,才算把墨菲一鼓腦往外搗騰的好東西搬了回來。

蘇軾看著如此豐盛的晚宴,有些納悶雲兒是如何置辦的,不過他一向不關心家事,只是開心地頗頗讓著酒肉。王朝雲看著他的大笑,心也是滿滿的,對墨菲越發的感激。當年若不是她,自己豈會有緣結識老爺?這一輩子的福緣,都是夫人所賜。

興致所至,遂扶琴自唱,一曲蝶戀花,勾得人情思漸長……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蘇軾紅著眼簾斥道:“大喜的日子,怎麼唱這個?非惹得你墨爺也紅了眼眶才甘心不是,換個歡快的~”

墨菲白了一眼,“原以為你是個有才的,卻也是個腐的。這是她跟我顯擺呢,獨獨是你為她而作,可見你有多疼她了,讓我好生放心。你呀,虧得還在百花叢中過,竟半點兒不瞭解女兒家的心事~”

這話說得蘇軾面露尷尬,只好給墨菲斟酒,“你這嘴,還是一樣的不饒人,喝酒喝酒~”

墨菲不肯放過他,“虧朝雲還自詡過得幸福,跟了你十多年了吧?你可曾知道她愛吃什麼,喜甜喜辣還是喜酸?”

蘇軾啞口無言,最終只得拱手:“口下留情,口下留情吧~”

王朝雲只掩了唇笑,如靜靜綻放的百合。

許久不曾豪飲,墨菲雖說時常也專注蘇軾,但近幾年因梁繼的身子四下奔波,也未曾見過他,未免有些忘形,喝了個痛快。

夜深,她口渴又內急,昏沉沉地爬起來,見梁繼睡得正香,自己摸索著倒了杯冷茶吃了,便出去如廁。

待淨了手,微晃著出來,沒提防廊下有人,一把橫抱起她來。

她驚叫一聲,才冒出個音兒便被堵了嘴……竟是用唇的,熟悉的氣味令她發不出火,只是捶了幾記。

墨青氣息不穩地鬆開她,不等她發火質問便輕聲問:“你可知我喜歡什麼?”

墨菲一時怔住,挑著眉頭看著明顯有化身為狼之嫌的他,努力回想著,似乎自己做什麼,他都吃得香……

一時又想起芍藥那日的話,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