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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將軍這才看清來人,被小輩看見這樣的鬧劇,不免尷尬,也從怒氣中醒悟過來,這麼多年,還是改不掉上陣殺敵時的暴躁脾氣,如此失儀,明日肯定要被傳為笑談,心下更是氣憤,怎麼看逆子都不順眼。整了整衣袍,擺擺手,「無事,你何大哥舉止不端,我教訓幾句罷了,這便回府」

癱坐在地上的何迢聽了柳子輕的話,臉色愈加煞白,緊咬嘴唇,終於咬牙切齒的說:「父親,孩兒沒有對尹姑娘做什麼,是柳子輕,都是她」,面對原本深愛的人,還是不忍心持刀相向,轉而惡狠狠的瞪著褚回,手指指著前方,「她,她是個女子,這婚事是個笑話,真是個笑話。」語氣歇斯底里,完全不復以往儒雅書生的模樣。

眾人略微有些譁然驚詫,卻隨著柳子輕的話而打消了疑慮。

「何公子,你我前緣已盡,身旁這位是我夫君,你如此汙衊也無濟於事,只會讓自己更加可笑。」柳子輕面色如常,不緊不慢的說著,不似辯解,卻徹底將矛頭指向了何迢一人。

「哈哈,是啊,是啊,本殿下與褚回也算相識相知,若不是她也矇騙了我?」一錦衣華服的公子手拿摺扇,在二樓雅間門前,慢悠悠的說到。

一干人等循聲望去,竟是太子殿下也在閣內。

原來昨日永安聽了探子回報,便心生好奇,早早在這兒等著看好戲。此時出聲辯解,於她,施了一個人情,多了一個盟友,而於眾人,便絲毫沒有理由相信何迢的胡言亂語了。

因為世上哪裡會有什麼真相,你相信了什麼,什麼就是真相。

第49章

世間百態,難作書讀, 常當戲看。

而街道巷陌、秦樓楚館, 恰恰從來不缺這樣的鬧劇。

一個人人稱道的才子, 因為心愛的人失了心, 竟然睡了自己父親一直護著的清倌兒, 這西市誰人不知何將軍中意聽雨閣的頭牌尹月兒姑娘,想來這當下被何迢欺了的尹姑娘就是那位了, 造孽喲,也不知這何氏父子倆以後如何自處。

眾人交頭接耳, 談論著眼下的鬧劇, 樓上的太子一旁觀之,雖不再言語, 可神情間對自己說的話似是萬分篤定,讓人不疑有他。

何將軍的臉上黑白交錯,最後卻只得揮袖離去, 何府的幾個家丁見此,趕緊攙著還想掙扎說些什麼的的自家少爺出了聽雨閣, 待主角走了, 門前的一眾看客便漸漸散了。

堂內絲竹之聲復入耳,尋歡作樂者、附庸風雅者, 觥籌交錯間,恍若什麼也沒有發生。

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到,就在剛剛得圍觀人群中,羅稹和李鋒亦在其列。本想藉此地結識一兩個遊手好閒的京城子弟, 沒成想見了熟人,看了一場大戲。

憶起當日投奔褚回時受的屈辱,以及從前在九曲縣柳子輕與自己的舊仇,李鋒面色陰鬱的盯著她二人,這帳早晚要一起來算

一直顧忌的心頭大患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的成了笑話,褚回忍不住在心下暗自竊喜,可是為了避免眾人起疑,她只能面上裝作若無其事,一臉鎮定。

然未發一言,未動一步,不知情者還以為這小公子初到此地,被美色迷了心智。

柳子輕見身旁的人不知何時發起了呆,便循著她目光望去,一女子歪坐於錦衣華服之人懷中,淺笑侍酒,姿態婀娜。

柳子輕狀似無意,抬眼不徐不疾地問到:「若是此刻也有這般的貌美女子身旁服侍,不知夫君可還會不為所動。」

「嗯?娘子說的是哪個女子」一臉茫然轉過頭來的褚回,顯然沒有聽見柳子輕話裡的重點。

於是總被強行秀恩愛的錢肅,一時起了捉弄之心,沖他的三弟看戲般的笑著說:「無妨,無妨,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三弟不過是欣賞欣賞,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