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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調淒悽然,神色布滿悲涼。相似的境遇,相似的場景,夢裡她的影子與面前人重疊起來,錢肅目光失了焦距。

心裡有個聲音在問:玉冉,你呢?過得還好嗎?

另一邊,柳子輕和褚回又坐在了醉香樓的包間。原來剛剛出了聽雨閣,她二人就被太子殿下的隨從攔住了去路,請來一敘。

永安好整以暇地看著褚回,把玩著手中摺扇的吊穗,她似笑非笑道:「小畫師,今天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該怎麼答謝我呢?」

柳子輕尚不知道太子就是永安,更不知道她早就戳穿了褚回的身份,故而只以為今日太子的話,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只是眼下又是唱的哪一齣。

褚回扯了扯嘴角,對不明所以的柳子輕說到:「太子殿下早已知曉我是女子。」

柳子輕面色如常,心裡卻悄悄低嘆,這人到底是捅了多大婁子,好在聽太子的字裡話間,是友不是敵。她輕舒一口氣,抬起頭來,目光堅定道:「今後夫君便聽太子殿下差遣。」

永安聞言看向面前的女子,心中暗贊,文采雙絕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只說這份單刀直入的魄力便是尋常女子沒有的。

「哈哈,本王最喜與聰明人打交道」

瞥了眼依然搞不清楚狀況的褚回,她接著說:「褚夫人可知為何本王為何要相幫於你二人?」

有些人雖然不明事情真相,卻總能很快的感受到危險氣息,加上褚回知道永安和太子本是一人,便覺得此事不簡單。。

不過此刻的她沉浸在柳子輕被人叫「褚夫人」的喜悅裡,讓她暫時沒有想起往日裡看過的那些宮鬥劇,也忘了自己之前對深宮庭院抱有的忌憚

「小女子不知。」柳子輕垂眉作答,她確實不知。

「本王聽下人報,宮中近日有傳言,父皇在尋他二十年前遊玩江南時留下的私生子。」

永安語氣頓了頓,將手中摺扇放下,隨後輕啜了一口茶,眼眸微閃:「此事不假。」

她接著又道:「想必你們也知道本朝子嗣單薄,皇室上下只我一個男丁,如今父皇有此舉動,也不知是何意,本王也只好早做打算。

柳子輕聽罷永安說的話,若有所思,皇后尚健在,母家勢力更是在朝堂之上根深蒂固幾十年,宋淵太子近年來亦未曾聽過有失德之處,為何皇帝要尋私生子?為何太子又要急著尋其他勢力的支援,例如身旁這人,掛著忠義伯義子名頭的褚回。

褚回則是越聽越恐慌,太子是永安假扮的,她是女子,基於身份,對私生子一事自然十分敏感。只是老皇帝為什麼時隔二十年要找什麼私生子?向來反應遲鈍的褚回,經歷諸多事,竟出乎意料的猜到了其中原委——

皇帝,因為這些年太子與永安總不在一處出現,對他這雙兒女的身份有了猜疑。

褚迴心中大駭,難怪她急著要和沈韻兒成親,必是為了平息老皇帝的猜測,若是東窗事發,永安就是欺君之罪,到那時她與子輕必受連累

「褚回,我要你入仕助我。」耳邊響起永安不容置疑的聲音,一時間褚回腦子裡嗡嗡作響,永安與子輕之後的交談,她便再沒有聽進去一句。

夜色漸深,柳子輕這才別了太子,拉著還在出神的褚回,回府去了。

馬車上,褚回看著略帶疲憊之色的柳子輕,心下有些不忍,本來眼前的女子值得世界上所有的美好啊,卻因為自己的愚鈍,終日勞神費力。她抬起手輕撫自己的太陽穴,心下暗道,這次,讓我學著保護你吧。

用過晚飯,褚回急匆匆的溜到了錢肅房間,此事還是先和她的二哥商量一下為好。

卻沒料到她剛推開門,就聞到滿室酒水的味道,爛醉的人伏在桌前嗚咽,斷斷續續的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