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靈不會成為歸墟的奴隸，但是境界普遍會滑落一到兩個等級。”

“如果侵蝕時間較長，則可能會生成隸屬於歸墟的守護靈，或者說是歸墟孽物。”

趙長安思索了片刻，說道：“所以，進去之後，我們會遇到數量眾多的歸墟孽物，是嗎？”

系統沉默了片刻，如實回覆道：“是的，趙仙君。”

徐星文嚥了咽口水，說：“這不就是以另一個方式存在的歸墟層級嗎？”

“可以這麼描述。”

趙長安長嘆道：“看來，在和歸墟的邪神們動手之前，我們要先解決這些歸墟孽物了。”

……

六個小時後，隨著空間開始坍縮，羲和號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從光怪陸離的門格空間中遷躍出來。

剛遷躍出來，齊聚在羲和號艦橋的眾人，就看到面前的壯麗景觀。

那是一個形體超越了羲和號不知多少倍的龐大球體，整個球體深邃如墨，邊緣部分卻又明亮至極。

看到這樣的景觀，趙長安和望舒第一時間想到的相似物體便是黑洞，但是它的周圍並沒有巨大的吸積盤，也沒有那能夠毀天滅地的巨大引力。

回過神來，望舒立刻啟動檢測儀器對這超大球體進行掃描，經過細緻探查，望舒回道：“艦長，這個形似黑洞的超大球體，就是天道空間，外部的那層發光帶，含有巨大的能量，粘稠到甚至趨近於流質。”

趙長安疑惑道：“液化的靈氣？”

望舒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一種與靈氣相近的力量，應該是天道的力量。”

系統此時再次飄了出來，解釋道：“那是天道空間的隔膜，每一個世界泡的天道空間外都有這層隔膜，身為僭越者的我們試過，需要帝境強者全力出手才能刺破那層隔膜，進入天道空間內。”

趙長安聞言看向趙念舒和謝小溪，道：“接下來，就靠你們倆了。”

“望舒，操控羲和號靠近隔膜，準備進入天道空間。”

聞言，望舒立刻操控羲和號向那巨大球體靠近，趙念舒和謝小溪，也開始調息蓄力。

羲和號很快就航行到了天道空間的近處，從近處觀測，眾人能清楚地看到其外表那層淡金色的流質薄膜，像是油，又像是膠，粘稠無比，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端詳了一陣，趙念舒和謝小溪對視一眼，隨後飛出羲和號，手緩緩抬起，遙指前方那層流質的隔膜。

鎏金色的能量自二人手中浮現，隨後匯聚在一起，緩緩化作一個巨大的梭形，前方尖銳，尾部橢圓。

這個梭形越發凝實，散發的能量波動也越來越恐怖，直到最後，這梭形所蘊含的能量，已經遠超渡劫體內的靈氣總和。

隨後，兩人輕輕一點，那巨大的楔形立刻化作一道流光，瞬息間便砸向了那流質的天道隔膜。

灼眼的光芒瞬間在碰撞處亮起，等到光亮消散，原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見狀，趙長安立刻下令道：“念舒，小溪，立刻回到飛船，望舒，推進引擎最大功率運轉，沿著豁口突入天道空間。”

霎時間，澎湃的能量匯入了羲和號的推進引擎，引擎的核心立刻全功率運轉起來，向著豁口後的天道空間迅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