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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現在只剩我一個瘸子還算清醒,可是米醫生,如果我們連唯一的依靠也沒有了,我也會瘋的。”

手掌撐在桌面上,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米佧力竭聲音平穩,“你想說什麼?”

沈嘉楠笑了,三分自嘲,三分諷刺,以及幾分複雜,她不答反問:“米醫生覺得呢?”

短暫的視線對峙,米佧率先調開目光,她深呼吸,連續地:“我還有工作,先走一步。”

沈嘉楠沒有阻止和糾纏,只是在米佧走出一步後朝她背影說:“請你高抬貴手!”

米佧身形一窒,垂落在身側的手在瞬間緊握成拳。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沈嘉楠拿出手機撥號碼。米佧背對著她,看不見她的表情和動作,只是在再次抬步時清晰地聽見她以愉悅的聲音說:“過年好邢大哥……”

那個剎那,米佧幾乎站不穩。在獲知邢克壘與沈家的糾葛,她從沒敢奢望過他與她們已經一刀兩斷,可當沈嘉楠當著她的面給邢克壘打電話,親耳聽見她以飽含感情的聲音喚他邢大哥,米佧有種與別人分享邢克壘的錯覺,甚至於,她覺得邢克壘這輩子都不可能完整地屬於她。這個認知,讓她心酸欲泣。

米佧的百轉千回在沈嘉楠看來與她無關。繼續著通話,她對著話筒說:“我挺好的,邢大哥不用擔心,就是我媽媽的情況不太好,天天站在門口,說是你會過來要等你……”

米佧加快腳步,不願意聽到沈家與邢克壘之間的任何訊息,確切地說是聯絡。忽然就想聽聽邢克壘低沉的聲音,彷彿那樣能給自己力量和勇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米佧撥打他的手機,一遍又一遍,始終佔線。

對啊,她忘了,他應該正在和沈嘉楠通話呢。

隨手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米佧端著杯子出去了。片刻,茶水間傳來一聲低叫:“啊!”

邵宇寒正好經過,見米佧端著手站在裡面,腳下是玻璃碎片。

急步上前,他扣住她手腕:“燙著了?”觸目的是她右手手背上變紅的面板。

米佧嘶一聲,欲縮回手。邵宇寒不容抗拒地把她的手帶到冷水池裡進行“冷卻治療”,同時交代經過的護士準備冰塊,然後將米佧帶到他辦公室。

邵宇寒半蹲在米佧身前,低著頭仔細地檢查了傷處,“除了手上,還燙到哪裡沒有?”

米佧說沒有,隨後忍著疼解釋:“我一時沒注意水那麼開,太熱了沒端穩。”

邵宇寒抬眼,牢牢盯著她的眼睛,彷彿是隨口說:“想什麼呢,這麼不小心?”細聽之下,又隱隱蘊含心疼的輕責之意。

米佧底氣不足地否認:“沒有。”

精明如邵宇寒怎麼會發現她眼中的閃爍?但他沒有追問,而是收回目光,注意力集中在她手上,排除了起泡的可能性後,用冰塊敷在她手背上。

米佧見他還蹲在地上,伸出左手:“我自己來吧。”

“別動!”邵宇寒沒有抬頭,不無意外地看見米佧左手上的戒指,鎖眉的同時他一面繼續著為她敷冰塊的動作,一面起身坐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再開口時換以玩笑的口吻:“這是抗議我過年給你排班嗎?”見她欲解釋,他笑了:“好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之後他又把燙傷口膏塗在燙傷部位。

米佧活動了下手腕:“謝謝院長。”

對於她的稱呼,邵宇寒似是已不計較,他點點頭表示接受她的謝意,“等會吃了飯就回去休息吧,這樣也不方便工作。”

米佧哪裡還有心思吃飯,尤其又在臨近中午時接到邢克壘的電話,知道邢府有事他不能過來時,她決定和傅渤遠請個假就先回去了。

看見米佧過來,傅渤遠略略抬眼,“下午我有個手術,你給我做助手。”

手術安排米佧是知道的,可她以為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