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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雷掙扎著用手肘撐起自己坐起，嘴裡還在不斷地喃喃著：“該死該死”

那殘破一地的軍裝無時無刻不在刺痛著古雷的神經。

重傷瀕死的情況下，情緒似乎會被無限放大，無盡的憤恨、自責和無力感彷彿要將古雷撕碎。

望著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古雷，永叄一言不發，邁步朝著古雷走來。

“該死該死”

血液從嘴裡不斷地湧出，古雷的聲音已經變得模糊，但仍舊在重複著那兩個字。

古雷的目光始終望著那一地殘破的地方，彷彿看不見不斷走近的永叄一般。

眸光灰暗，目之所及只剩下了一片朦朧。

直至永叄站立於古雷跟前，將古雷的視野完全遮蔽，古雷有些木然僵硬的看著眼前的黑影。

該死的永叄

用盡全力，抬手揮拳。

啪！

永叄半蹲在古雷眼前，輕而易舉的接住了古雷揮出的一拳。

“他們不該來的，不是嗎？”永叄問。

是啊不該來的

永叄的發問，古雷恍惚，心中控制不住的想著。

“這就是戰爭，不是嗎？”

這就是戰爭嗎

“好好再看看吧。”

永叄說完，起身一腳將古雷踢飛。

“咳。”

背部傳來的重擊讓古雷克制不住的咳出一口鮮血，只是，渾身失血過多的他此刻只能咳出幾滴帶著血沫的鮮血。

強化後的身軀讓古雷的生命力頑強，可到了現在這等地步，死亡，也只剩下時間問題。

砰砰

被永叄一腳踹飛的古雷彷彿破布娃娃一般，無力的在地上翻滾。

直至這一腳的力道在身上散去，古雷趴在地上，竭力想要撐起身子，可最終，只是手指微微動了動。

身上已經調動不出絲毫力量，連最簡單的睜開眼都耗費了全部。

心神已經變得疲倦，眼前的一幕，古雷無法做出任何表情，眼中也僅剩下了空洞。

永叄的一腳將古雷踢到了那一地殘破之前。

“這就是戰爭，可是，人類之間的戰爭，少過嗎？”

永叄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黑霧凝聚在祂的拳上，一步一步朝著古雷走來。

古雷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前方的一件軍裝上，他艱難開口：

“對不起”

彌留之際，這是古雷內心的想法。

或許，他們不來的話，永叄並不會吞噬他們，恢復力量。

但這並不怪他們，他們在踏入戰場時一定是抱著決絕和必死的信念，他們是為了幫自己，為了保護華夏的億萬人民。

是自己沒用，要是能更強一些，就能保護好他們了。

對不起。

身為古氏繼承人的自己，可真是沒用

古雷緩緩閉上了眼睛，腦後，已經傳來了陣陣勁風，那是永叄的絕命一擊。

轟！！

纏繞著黑霧的一拳轟然落下，將古雷的身軀擊碎！

地面因此崩裂，可永叄卻是看向自己的拳頭，輕疑道：“嗯？”

再次看向地面，古雷那被“擊碎”的身影漸漸化作道道橙色的光芒散去。

“夢。”永叄朝著一處望去，面色冷漠。

順著永叄的目光望去，原本平靜的區域亮起橙光，秋夢的身形漸漸浮現。

此刻的秋夢右手拿著長刀，左手輕輕攙扶著古雷。

只是，此刻的古雷提不起絲毫力氣，以至於秋夢近乎是以一隻手抱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