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不帶家眷過來?”
“今日盧國公府可是宰殺了不少豬羊,菜餚非常豐富,而且準備的都是陳年佳釀。”
他的這兩個好友跟他一樣,在長安內並無太多的家眷在。
特別是薛仁貴,在長安城中只有他跟妻子二人,現在他妻子一人待在府中,顯得有些孤零零。
薛仁貴搖了搖頭說道:“今日文武百官都來赴宴,帶家眷有些不合適。”
“況且家妻不喜熱鬧,她在家裡有兩個婢女陪伴,倒也輕鬆自在。”
蘇定方解釋的話跟薛仁貴一樣,也是覺得今日來的都是文武百官,帶家眷過來吃宴席不合適。
而且他那個十歲出頭的兒子很頑皮,要是不小心衝撞了其他重臣,恐怕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席君買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多說。
眾人把厚禮交給盧國公府的老管家後,便在席君買的帶領下,去到距離主家廂房較近的一個廂房內。
安置好蘇定方、薛仁貴和崔神基等人,席君買接著恭敬地對杜荷抱拳說道。
“杜駙馬,您的席位和太子殿下等人都在主家的廂房內,末將這就帶您過去。”
今日來的這幫賓客,程咬金根據其身份的高低和關西的親近,分在了不同的廂房內。
像李承乾和三省六部的主官,他們跟主家人在一個廂房內。
其餘官吏則根據身份高低進行安排,身份越高距離主家的廂房越近。
杜荷擺了擺手說道:“君買,稍後你去跟盧國公說一聲,我就在這邊坐吧。”
“去主廂房有些束手束腳,在這裡反而吃的舒服一些。”
看到杜荷要在這個廂房坐,席君買臉色為難地低聲說道。
“杜駙馬,您身份尊貴,坐在這裡會不會有些屈尊?”
杜荷微笑著說道:“沒那麼多講究,你現在去接待其他貴客吧,我們這邊不用你多招待。”
席君買看到杜荷的態度堅決,儘管他覺得這樣安排不妥,還是恭敬地抱拳說道。
“諾。”
就在席君買離開小半刻鐘後,身材魁梧的程咬金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並走到杜荷的跟前詢問道。
“杜賢侄,你小子怎麼不去主廂房坐?”
“方才太子殿下還嘮叨你,說你是不是走錯了廂房,原來你小子躲在這裡!”
“你是不是怕老夫找你拼酒?”
其他賓客參加宴席恨不得坐的主家旁邊,以彰顯他們在主家心中的地位。
而杜荷這小子倒好,還主動屈尊坐在中等廂房。
杜荷笑眯眯地說道:“程伯伯,主廂房都是重臣,跟他們一起喝酒太講規矩。”
“還是躲在這邊好,輕鬆愜意一些。”
程咬金撇了撇嘴,接著朝杜荷說道。
“隨你小子的願吧,待會多喝幾杯。”
接著程咬金又和蘇定方、薛仁貴和崔神基等人打了一聲招呼,隨後便下去安排人上菜。
...
就在盧國公府內喜氣洋洋,賓客們推杯交盞之時,洛州刺史府大堂內的氣氛顯得異常壓抑。
洛州刺史賈敦頤拿出幾份罪狀,並恭敬地遞到坐在高堂之上的張亮手中。
“張尚書,此乃兩個犯下命案的官吏罪狀書,還請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