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
“不是。”
克萊爾解釋道:“我是陪同學來馬丁醫院看病的,剛才在病房,手機調成靜音了,所以沒有聽到你撥打的電話。”
“哦。”
高飛這才放了心,和眼鏡對望了一眼,很客氣的問道:“克萊爾,我們現在去馬丁醫院找你,方便嗎”
“方便呀,我就是陪同學來這兒的,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就在醫院的門診大樓前等你吧。嗯,我穿了一件紅色羽絨服,下面是白色高腰馬靴,很顯眼的。”
克萊爾把自己穿著簡單描述了一下,又問高飛能多久過去後,才扣掉了電話。
“怎麼樣,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舉著手機晃了晃,高飛笑眯眯的問眼鏡。
眼鏡的臉色又變成了紅色,連連點頭。
按說像眼鏡這樣頂尖的殺手,心如鋼鐵才對,更不該有絲毫感情存在。
就像武俠小說中常說的那句話:一個殺手絕不能又感情,一旦有了感情,那麼就是他的死期,因為他心中有了牽掛,牽掛可以影響他握刀的手,擊殺的速度。
這句話很有道理,可殺手畢竟也是人,同樣遵循著虎毒不食子的鐵律,尤其是當前眼鏡這種情況,在即將看到女兒時,再也無法控制情緒也是很正常的。
高飛始終固執的認為:只要是人,就必須得有感情,沒有感情的人就是一個機器。機器在殺人時誠然不會受到感情因素而出現失誤,但缺少人的靈動,卻永遠走不到更高的境界。
“走,我們去馬丁醫院”
高飛拿出一張鈔票放在餐桌上,轉身向餐廳門口走去。
眼鏡緊緊跟隨,兩個人都沒有搭理樓蘭王,彷彿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
眼神陰沉的樓蘭王卻沒有忘記,就像一塊牛皮糖那樣,當高飛攔住一輛車子後,搶先開門坐在了後面。
眼鏡坐在了前面,拿出一把鈔票拍在儀表盤上,大聲對司機說:“去馬丁醫院,要快,這些都是你的”
看到那麼多鈔票,司機眼睛都紅了,不等最後上車的高飛關上車門,就猛地一踩油門,車子衝了出去。
車子的強大慣性,讓高飛身子一歪,歪到了樓蘭王身上。
下意識的,樓蘭王伸手攬住了他的腰。
高飛卻馬上掙開,不滿的說:“其實你可以在這兒等,反正你去了也沒用。”
藏在身後的左手緊緊握了一下,樓蘭王眼神木然著前面,陰聲說道:“請不要把我退讓,看做是善良。”
我一再忍讓你的,別把我激怒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這就是樓蘭王話中的意思。
“喲,沒想到你說話越來越富有哲理性了。”
高飛不屑的嗤笑一聲,皺起眉頭嗅了嗅鼻子:“什麼怪味道”
高先生比狗還要靈敏的嗅覺,嗅到車子裡好像瀰漫著一股子淡淡的腥臭,既像是死魚,又像是死屍腐爛,總之味道很不好聞。
樓蘭王扭過了頭,看向車窗外面。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那把鈔票的鼓動下,開車的哥們使出了渾身解數,把一輛伏爾加轎車開出了跑車的速度,接連闖了六七個紅燈。
幸好,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不是上下班時間,路上車子流量不是很大,再加上這哥們開車也的確有幾下子,倒也沒發生什麼驚險場面,僅用了半小時就跑完了一個小時才跑完的路。
“古德。”
眼鏡開門下車後,衝司機翹了下大拇指。
司機很憨厚的笑了笑,等樓蘭王最後一個下車後,馬上就一跺油門,車子箭一般的躥了出去他真怕眼鏡會反悔,再把錢收回去。
“麼的,這傢伙用車子運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