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還有這個,虎面猴身,所以才變得難以理解。隨後我想到了工布村的那首詩,它說,勇士們每天只休息兩次,為什麼是兩次?如果說,代表時間的動物不是一種,而是兩種的話……還有,我們觀測點記錄的時間也明確顯示,雅魯藏布江每天的漲水也是兩次,只是一次多,一次少而已。把動物的兩部分都還原,那麼,指的就是這個時間段了。”
卓木強問:“什麼時間了?”
岳陽道:“上午五點。”
卓木強驚道:“我竟然睡了那麼久!”
岳陽道:“強巴少爺,你看是不是把大家都……”
卓木強道:“好的,把人全都叫起來,這件事疏忽不得。”
所有人都睡意朦朧的被叫醒,有幾個直抱怨才剛剛睡著,還有幾個似乎根本沒睡,卓木強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們。
“嘿嘿!大家,打起精神來!”他鼓勵道:“聽著,第二波湧水就快到了,如果不想這麼快就掉隊的話,都精神點兒,抓穩了船才行!”
“什麼?”
“又來啦!”
“要命喲!”
新隊員又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但是,一種不祥的聲音很快就讓他們全部安靜下來,“嗡嗡……”、“嗯嗯……”,船邊的水又一次出現波紋,岳陽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是一個示警的訊號,讓人揪心。
咆哮而來,又呼嘯而去,那銀色巨龍就像是這地下王國的清道夫,隔一段時間就要將洞穴清理一遍,那無以匹敵的力量讓人顫慄。這次的湧水更大、更急,整條龍骨船就像汽艇一樣,好幾次被拋離水面,船頭破開的水花濺得全船的人都溼漉漉的,每個人抓著船舷的手指關節都握得發白,誰都知道,一旦鬆手,就是卓木強所說的掉隊,迎接自己的將只有無邊的黑暗,誰也不知道會被這股激流衝到什麼地方去,更不知道能在這激流中堅持多久。
雙手扳住船頭的岳陽警惕地盯著主繩,那根被繃得筆直的繩子,在巨大的水衝立下不斷的鎖緊,牢牢地絞進龍骨之中,發出“咯咯”聲音。岳陽的心也如龍骨一般被漸漸絞緊,他很清楚,一旦主繩承受不起如此巨大的衝力而斷裂,整條船被卡在哪裡或是撞沉、撞破,鐵定是全軍覆沒的結局。他下定決心,等堅持過這波湧水,下回起碼要改用兩條以上的主繩系船。
“哐當”一聲,岳陽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光芒從身後照射而來,原來是巨大的衝擊力將龍骨船高高拋起,船頭的探照燈正好與頭頂一根懸垂下來的石柱砸在一起,頓時熄滅。跟著聽見“哎喲”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
只聽卓木強指揮道:“小心!小心頭頂的石柱!抓緊船舷,趴下,快趴下!”
一個黑影從頭頂掠過,趙祥看得分明,伸手一探,不想就在此時,湧水突然低了下去,跟著又是猛地一抬,蛇形船的尾端一翹,他和黎定明幾乎同時手指一滑,身體被拋向半空,眼看就要離船而去。
坐在他們身後的巴桑和亞拉法師伸手一抓,牢牢握住兩人的腳踝。
趙祥在緊要關頭被亞拉法師抓住,反而大叫道:“放開我!”
亞拉法師端坐唸誦經文,任憑趙祥如何掙扎,就是掙不脫,只得大叫道:“李慶宏啊!李慶宏掉下去了!”
岳陽在船頭聽見,心中一緊。
黎定明被巴桑重重地摔回船上,跟著船又是一顛。
巴桑沙聲道:“抓揹包!”
此時的蛇形船,就好比在亂石坡上疾馳的汽車,隨著水流一上一下抖動著。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洶湧的波濤才逐漸平息。
在這些人中,只有去過美洲的老隊員深刻體會過那種洶湧且不可抗拒的力量,回憶時,那是一種永無停歇的顛簸,全身的骨骼都像是被抖散架了,連意識和思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