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站在哈爾濱小院的門口,望著天邊那輪西沉的紅日,心中滿是踏實與欣慰。過去近一個月的時光,一場漫長而艱辛的旅程,此刻終於畫上了句號。他想起山東老家那熟悉的小院,母親在那裡度過了無數個春秋,而如今,為了躲避戰亂,他歷經波折將母親接到了這東北的哈爾濱。
一路上,他們先從寧靜的山東鄉村小道出發,馬車在坑窪不平的路上顛簸前行,每一次震動都讓大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母親有絲毫不適。路過城鎮時,還要小心翼翼地避開日軍的巡邏隊,那些荷槍實彈的鬼子,讓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到了車站,人群熙熙攘攘、嘈雜混亂,大飛緊緊牽著母親的手,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火車上,他們蜷縮在狹小的座位裡,硬邦邦的長椅咯得人腰痠背痛,但母親從未有過一句怨言,只是眼神中透著對未來的擔憂和對兒子的信任。
如今,母親坐在溫暖的屋內,爐子裡的柴火噼裡啪啦地燃燒著,映照著母親和藹的臉。大飛為母親端來一杯熱茶,輕聲說道:“娘,這東北的冬天冷得早,不過咱這小院裡有足夠的柴火,還有厚實的棉被,您就安心住著。”母親微微點頭,目光緩緩掃過屋內簡單卻溫馨的陳設,說道:“兒啊,只要和你在一起,娘心裡就踏實,這一路上苦了你了。”
大飛望著母親,心中滿是愧疚與感恩,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這亂世之中保護好母親,守護好這一方小小的安寧。
大鵬和韓偉傑得知大飛平安歸來,把老母親從山東老家接到了哈爾濱的小院,二話不說就準備了好些好吃的。兩人一路腳步匆匆,來到小院門口,輕輕叩響了門環。大飛開門瞧見是他倆,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他倆進了屋,見到坐在屋裡的許母,趕忙恭敬地行禮問候。
大鵬笑著說:“大娘,我們聽說您來了,特意帶了些這邊的特色吃食給您嚐嚐,您一路辛苦啦。”說著便將手裡拎著的糕點、燻肉等食物放在桌上。
韓偉傑也在旁附和道:“是啊大娘,您就安心在這兒住著,往後有啥需要的,儘管和我們說。”
許母看著這兩個熱情的後生,臉上笑開了花,連連點頭說道:“哎呦,多謝你們倆啦,還惦記著我這老婆子,快坐快坐。”屋裡瞬間洋溢起一片溫暖又歡快的氣氛。
大飛一臉疑惑地看著大鵬和韓偉傑,心中滿是納悶。這才短短一個月沒見呀,大鵬居然一身長袍大褂,打扮得像個走南闖北的商人,而韓偉傑更是誇張,居然穿上了筆挺的西服,這和之前在隊伍裡的模樣可大相徑庭呀!
見大飛這副神情,大鵬和韓偉傑對視一眼,趕忙笑著解釋起來。大鵬清了清嗓子說道:“大飛呀,是這麼回事兒,王團長給我倆安排了個重要任務。他讓我們下山進城開辦商號,想著透過這商號,能更好地為咱們抗聯隊伍籌集物資、傳遞訊息啥的。所以我倆這才特意打扮成這樣,得裝得像那麼回事兒,好方便行事呀。”
韓偉傑也在一旁點頭補充道:“是啊大飛,你還記得當時咱們剷除那個漢奸趙梓成嗎?他的四海工貿,現在是咱們的四海商號了。”
大飛聽了這才恍然大悟,不禁對他倆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說:“原來如此呀,你們倆可得多留神,這事兒可不簡單吶。對了!藥鋪怎麼樣?”
大鵬瞅著大飛那小樣兒,嘴角一勾,打趣道:“嘿,大飛,你就別拐彎抹角啦,直接問我表妹劉紅咋樣不就得了唄。”
大飛被大鵬這麼一說,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結結巴巴地想說啥卻又憋了回去。
大鵬見狀,哈哈一笑,接著說道:“說正經的哈,這藥鋪沒你在呀,買賣也就一般般啦。我們來之前已經告訴劉紅和燕子你回來了,她倆這會兒應該正往這兒趕呢,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到咯。”大飛聽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