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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工

說網上看到我了?什麼意思?”

八角螃蟹:哦,你等下,我給你看

接著他甩了一張截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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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圖裡是一條空間狀態——一個叫“附中表白牆”的人發了一張照片,照片裡是站在操場邊的盛望。

那應該是某次大課間跑操過後,他穿著白色的t恤,左肩上搭著脫下來的校服外套,一手抓著瓶冰水,另一隻手正在擦嘴角。他鬢角有汗溼的痕跡,正笑著跟誰說話。

八角螃蟹:你很久沒看企鵝群了吧?

八角螃蟹:我晚上看到班級群裡幾個女生在刷,說初戀飛走了,被別校女生排隊表白

打烊:……

盛望也不知道回他什麼,甩了兩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包便點開截圖往下看。

那條下面是長到沒截全的回覆,有排隊發小愛心的,有發他名字的,有說他又帥又颯的。還有一個關注點特別奇葩,說:照片左邊入鏡的那隻手是誰的?感覺也是個大帥比,看手指就知道。

另一個人回覆她:既然說是大帥比,那我盲猜江添。

盛望心說不用盲猜,就是江添。

他把照片放大,那隻手乾淨瘦長,突出的腕骨旁邊有一枚很小的痣。

暑假補課期間上過兩次體育課,a班的女生討厭曬太陽,總是找盡藉口窩在教室裡刷卷子。男生倒是積極,一般去器材室裡撈個籃球打半場,老師當裁判。盛望比較懶,但很給高天揚這個體育委員面子,兩次都上了場,很不巧都跟江添對家。

江添打球會帶護腕,運球的時候,那枚小痣就壓在護腕邊緣,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確實……挺帥的。

手機又嗡嗡震動,盛望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盯著江添的手看了好一會兒。

他倏然收回目光,匆忙關掉照片,端起桌上的水灌了兩口,這才舔著唇角重新看向微信。

八角螃蟹又發了好幾條訊息,盛望一掃而過,卻已經沒了聊天的興致,他跟螃蟹簡單往來兩句,各自打了聲招呼說要睡覺。

螃蟹很快沒了動靜,盛望卻並沒有要睡的意思。

他把做好的物理卷塞回書包,又抬眼看了一下時間——凌晨1點07分。

自從追上了進度,他就用不著夜夜到兩點了。也許是習慣尚未調節過來,他明明挺困的,卻總覺得還應該做點什麼。

他在書包裡翻了一個來回——作業早就做完了,數理化競賽預練習也刷了,文言文早背熟了,要不再看一眼單詞?

他心裡這麼想著,手指卻點開了微信。他在個人資訊頁面進進出出三次,終於決定趁著夜深人不知,把頭像和暱稱換了。

他找了一張旺仔拱手的圖替換上,然後在暱稱框裡輸了四個字:開業大吉。

改了不到兩分鐘,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二樓走廊裡開著一盞頂燈,並不很亮,在兩間臥室前投了一圈光暈。江添洗過的頭髮已經徹底幹了,溫黃的光打下來,給他都勾了一圈柔和的輪廓。

他舉了舉手裡的東西,說:“開業禮。”

“什麼東西?”

盛望納悶地接過來,翻開一看……

靠,字帖。

“你是不是找架打?”他沒好氣地問。

江添不置可否,他手指往回收了一點說:“要麼,不要我拿回去了。”

盛望沉吟片刻,問:“你的字是照這個練的?”

“差不多吧。”江添說。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照著寫過兩次。”江添說。

“照著寫兩次能叫練字?”盛望沒好氣地道,“那你不如跟我說你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