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提起今天上午的那場大戰,張梁便是呵呵一笑道:“誰叫他們中軍虛弱,以為我張梁不懂軍事,他董卓初到河北,輕裝簡行能有什麼步卒,還不是些新招募的流民,這樣鬆垮的部隊,就想來回收我廣平,他董卓倒還真是小瞧了我張梁!”
“對了,他們外哨探報怎麼樣?”
“很多,差一點被他們發現。”
“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張梁猛地想到注意一拍大腿的招呼身後的副將道:“於毒,你過來。”
“是。”於毒跨步近前,道:“人公將軍,什麼事?”
“此往北去數十里,你帶著部分人馬,佯裝偷襲,舉火為號,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張梁仔細端詳著於毒,這個人膽大勇猛異常,像來被自己重視,這種九死一生的活計,也只有他能做得來,“敢還是不敢?”
“敢!”於毒點點頭。
“好,就等你這句話!”張梁大笑,拍著於毒的肩膀,道:“這裡距離北地尚有一段距離,先去準備。你放心,只要你能拖住半個時辰,我就會替你解圍!”
“有人公將軍,此言,屬下就是戰死也無怨無悔!”於毒臉色嚴肅的衝著不遠處的一部分人,喝道:“都給我帶好火石,走!”
……
董卓同皇甫岑的明爭暗奪並沒有那麼多的細瞧,反倒是在李儒眼中,這一切都是董卓自己暗中較勁的後果,人家皇甫岑並沒有什麼舉動。
但,董卓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他皇甫岑一定在暗中做著什麼,掩藏在他那笑容之下,一定是太多的不可思議!
“將軍。將軍。”剛剛要去甲冑的董卓,把解開的帶子緊忙繫上,回身在牆上取下兵刃,挑開軍帳的門簾,問道:“什麼事?”
“正北方發現大股蛾賊再向咱們靠近。”營中小兵喘著粗氣說道。
他話音剛剛落下,李儒,李傕,郭汜幾人一邊整理甲冑一邊靠近,道:“董公,聽說有黃巾軍偷襲!”
“還好,老子加緊了戒備,否則定然又吃了個大虧!”李傕吐了口唾沫,罵道:“這群該死的傢伙,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
“董公,咱們鐵騎夜間不利作戰,我看還是由我們率領步卒從側翼殺過去,趁他們不備殺過去!”
“對,郭汜的意見可行。”李傕抬頭瞧著董卓。
董卓卻久久不言,抓著李儒方才的資訊呢喃道:“北方蛾賊……已知咱們早有戒備。”想到這裡,忽然語速一頓,抬頭看著眼前的李儒。
李儒也彷彿猜到了什麼,伸手指了指南方。
“他們故弄玄虛!”
……
“於毒那裡怎麼樣?”張梁凝望遠處,許久都不見狼煙,心中擔憂越勝了幾分?
身旁的黃巾頭目不在說話,紛紛瞧著北方。
時間安靜了許久,終於聽到了片刻的喧囂,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呼喊聲。
漸漸,北方開始燈火通明。
“狼煙起來了!”張梁興奮的握緊拳頭,對著身旁的黃巾道友,低聲令道:“走,隨我殺進去,先找董卓,再救於毒!”
“碎。碎。碎。”
大隊的人影快速的藉著夜色向前靠去。
董卓佈置的暗哨似乎也都被於毒在北的偷襲吸引了過去,短短的三里距離,卻沒有看到一個明哨、暗哨,甚至連最後一個巡邏的守兵都跑到前方去應對於毒的偷襲了。
“百步!”
“八十步!”
“六十步!”
“四十步!”
張梁緊張的握緊手中的長槊,深吸一口氣,現在就要發起衝擊了,再近的距離恐怕對沖鋒就再無意義了。也恐怕這軍營之中會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