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錦澤撫了撫額,一遭未平一遭又起,形勢不利,先走為上是上上計。
“你小嫂子說的不錯,時間不等人,我們最好今天走。”
“濤子,你先去火車站買車票,算上沈伯母的車票,回來路上買點包子饅頭之類的乾糧,帶到火車上吃……。”
沒等尉錦澤安排完,旁邊的沈母急切的打斷道。
“錦澤啊!國外醫術發達,可以讓我兒子先去國外治手,治完回來再下鄉行嗎?”
尉錦澤看著她臉上殷切的期盼,語氣溫和有禮的道。
“伯母,上面政策已經下來,沈以牧不會有出國的機會,我真放他出國,我就是包庇罪……。”
這是他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實際上一點都不好笑。
沈以牧殘害他岳父,只是斷一條胳膊,他不針對沈以牧已經算聖父了,還送沈以牧出國醫治,想啥呢。
過慣了好日子的人有跳出深淵的機會,沈以牧不是傻子,會回來才怪。
人家親爹都能狠心把兒子搞到農場改造,他一個外人更樂意看沈以牧吃苦。
想讓他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陳蜜蜜心裡跟明鏡似的,別看澤哥溫聲細語,說得有理有據。
其實是他記仇了,發生的事已成定局,不可能輕輕鬆鬆一筆勾過。
她悄悄朝尉錦澤眨眨眼,表示她的想法也是如此。
“悅姐,國外的醫術只是宣傳的噱頭,現階段做不了移植手術,再發展十年都難說。”
“並且過了這麼久,斷臂上的神經已經壞死,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我知道除非在斷臂時以極快的速度趕到國外醫院。”
“時間長了,創面神經細胞出現障礙,可能會在手術中感染壞死,一個流程出錯都會造成不治而亡……。”
斷臂移植現代的醫療條件尚且難辦,現在的外科醫生絕無可能會做好復位手術。
單是連線細小的血管,進行骨、神經、肌腱及面板的復位都不容易,還要做抗感染、功能恢復這些處理,難如登天。
說到一半,陳蜜蜜語氣嚴肅,指出來已成定局的事。
“沈以牧得罪的人太多,悅姐,這幾天你們在隔離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在報道出來時,就有人集結去醫院當眾燒了他的斷臂,等會你去下面櫃檯找報紙,上面有報道。”
這幾天她和澤哥沒少看報紙,登報的大事都有所瞭解,不過他們不關心,都是當做談資一笑而過。
沈母備受打擊,兒子性子隨根,跟他爸一樣壞,但終究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不忍心他變成殘廢。
“我聽你們安排。”
她知道沒法了,說得有些牽強。
沈母的哀傷,尉錦澤不能共情,他繼續提起剛才的話題。
李二濤舔了舔嘴唇,不禁犯了愁。
“澤哥,沒那麼誇張吧!蔣家人我都綁住扔房裡了,不會有事發生,安啦!”
尉錦澤呵呵笑,濤子這個榆木腦袋,昨晚有不少人見證了蔣家發生的事。
心術不正的人隨隨便便去傳個話,等待他們的有可能是京市的地頭蛇
蔣家幾個都是二流子,經常和小混混們偷雞摸狗,一條路上混,小混混們沒少得蔣家的好處。
“有人告密怎麼說?稱兄道弟的朋友被人下了撂子,蔣歡就是他們的移動財產,讓她走了,以後沒好處佔,混子們會幹?”
李二濤想明白其中利害關係, 一臉訕笑。
“誰吃飽了撐的,無冤無仇他告什麼密?”
尉錦澤氣著了,走過去對著李二濤厚實的肩背就是一個大兜兜。
“以後遇事不動腦子,再讓我給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