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抱倆了……。“
一個婦女很會說話,好話全說在尉母心坎上,尉母笑眯眯的答應了她幫忙帶東西的請求。
有年輕婦女在地裡沒看見陳蜜蜜的身影,捻酸道。
“能過什麼好日子,她會開拖拉機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個嬌氣的。”
“現在正是農忙的當口,你們看她上一天工就偷懶不來了。”
“真會躲清閒,以後有回城的機會,指不定拋下隊長和孩子就跑了……。”
隊長居然願意養著那個知青?不讓她來地裡做活,這種待遇她還沒見過,心態一下子不好了。
圍著尉母的婦女們感覺很尷尬,雖然她們都這麼覺得,但是你沒必要說出來啊!這不是得罪人嘛。
尉母被氣到了,心裡窩火,指著年輕婦女的鼻子就說
“在我面前你嚼啥舌根,吃酸菜了,一股酸菜味,蜜蜜不只是我兒媳婦,更是我閨女,我當親閨女養,她咋選擇我都樂意。”
“大隊有我兒子的拖拉機、有牛,能抵上幾十個人了,咋,就憑這。”
“我兒媳婦還不能有特權了,我就不樂意她來地裡,咋,你還要管我的家事。”
年輕婦女面色僵硬,不敢回嘴,拍了下自己的嘴,怎麼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她乾笑著道歉。
“嬸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亂說了。”
隊長以一己之力給大隊減輕了農作負擔,別說只給他媳婦特權。
他全家不上工都沒人說啥,這事情鬧到公社,她都不敢說隊長徇私舞弊。
尉母哼了一聲,自個忙自己的,不理會她了。
婦女們鬧了個沒臉,都散開了。
......
陳蜜蜜醒來的時候,床側已經沒了人,只能依稀看出個淺淺的牙印,證明外側有人睡過。
屋外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傳來,她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早上九點了,有些懊惱的拍了下自己額頭,嫌棄自己賴床。
她穿上衣服走出房間,家裡空蕩蕩的,只留了院子裡做傢俱的木材堆在一側。
都睡到這個時辰了,再怎麼掙扎也沒用,既然都不叫她起床,肯定是不想讓她去地裡。
她還是把家務做了,讓他們回來輕鬆一點。
結果從堂屋走到灶房一看,水缸是滿的,柴火劈好了,鍋裡尉母還給她溫有早飯。
就連她昨天洗澡換下的衣服,也被尉錦澤洗了,在他們的窗戶外面搭了根竹竿晾起來了。
這間房的窗戶對著後山,沒人會路過。
一陣風吹過,內內和內衣隨風搖擺。
陳蜜蜜,“……。”
心裡打著哈哈,有點無法直視,快速把窗戶關上,阻絕視線。
陳蜜蜜吃完早飯,想到地裡都是賣力氣的活,忙了幾個小時肯定餓了。
她提著菜籃子去自留地拔了些香菜、小蔥和菠菜,回來時順手拿起飯桌上的搪瓷缸洗乾淨。
把劈好的柴火搭在灶膛裡,擦燃火柴頭放幹豆殼上引火燒水,水翻滾後倒進軍用水壺裡降溫。
胡蘿蔔、豆腐切丁,菠菜切小段,蔥薑蒜切末,從罐子裡掏出兩個雞蛋打散放一邊。
一手拿著水瓢緩慢撒水,一手搖動鍋,做好的面絮抖出來放灶臺上醒面。
鍋底燒熱倒入配菜炒出香味,加入熱水大火燒開放適量調料,倒入醒好的麵疙瘩。
麵疙瘩煮透了,慢慢澆入蛋液,散上菠菜和香蔥,舀進陶瓷缸裡。
陳蜜蜜將陶瓷缸和軍用水壺放進籃子裡,拿了幾個碗、幾雙筷子放進去,拎著去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