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焦灼鬱結於心。
後面得知是他耽擱了時間以至於小妙被人販子轉移,氣得精神錯亂,抄起院子裡的竹掃把,對著他下死手的打。
他沒跑就讓他娘打,想著把氣出了就好了,但他娘還是一下子承受不住,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她的病情剛好轉,一轉眼找回來的女兒又懷了孩子,接二連三的打擊,他娘直接中風躺在醫院了。
陳蜜蜜聽完何宇傑的話,只覺得心裡喘不上氣,太黑暗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她差點也被人販子抓走了,下場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尉錦澤察覺到她的顫抖,小心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蜜蜜,別怕,沒事的,有我在。”,
陳蜜蜜內心沒那麼害怕了,她把頭輕輕靠在尉錦澤的胳膊上。
“嗯!我不怕,就是想到那個姑娘的遭遇感到很難過。”
明明是青春靚麗的女孩啊!怎麼就經歷了那種腌臢事,她本該可以有更加美好的人生。
“人販子呢?抓到沒有?”
何宇傑眼裡都是恨意,銀牙咬出了一口血,他把嘴裡的血腥味嚥下去。
“死了。”
陳蜜蜜道,“死了。”
無論回憶多少次,何宇傑對人販子的恨深入骨髓,他情緒失控了,臉色也越來越差。
“死了,我只恨不得吃他們的肉,扒他們的皮,就讓他們那麼輕鬆的死了簡直便宜他們了。”
“他們是人販子,不知道幹過多少喪良心的事情?被抓到當天就被槍斃了,人販子的窩點全被端了。”
“他們倒是死了一了百了,我咽不下心裡這口氣,有時候我甚至癲狂的想把他們的家人碎屍萬段。”
小妙被指指點點,更不願意走出來。
同事們察覺到他的心理出現了問題,擔心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給他找了心理醫生。
天天在他面前唸叨他還有中風的老孃和脆弱的妹妹要養,他出事了她們怎麼辦。
陳蜜蜜聞言,心裡的大石頭總算安穩落地。
七十年代,華國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行為開始頻繁出現,人口拐賣高發浪潮。
人販子的存在就是一個隱患,社會經過一場變革,他們愈發猖狂,幾乎對犯罪沒有一丁點畏懼之情。
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在經濟利益驅使下,成為專業人販子。
火車站和重要的大站成為運送被拐賣人口的主要渠道和中轉樞紐,鄉村村幹部和普通村民成為共沾好處的共謀和幫兇。
尤其是貧窮的鄉村,人販子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婦女和兒童。
任誰知道,自己生活的環境裡有人販子,怕都不敢單獨出門。
陳蜜蜜心情沉痛,“善惡到頭終有報,至少他們得到了制裁。”
不夠,何宇傑聲音哽塞。
“你們幫了忙,我想感謝你們的,但是我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實在沒有心緒……。”
陳蜜蜜等他情緒穩定了,這才開口。
“不用感謝,我們也沒幫到什麼事……。”
陳蜜蜜感覺何宇傑要碎了,再也待不下去,她心裡面很難受,說了幾句匆匆拉著尉錦澤和陳父離開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