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抬步朝裡面走去。
“楚楚你……你瞧,我們也是好久沒見了,你今天有很空是不是?我當然知道你很少這麼有空。呃,我知道有個茶樓……不,不遠,就在那邊,茶好,蟹黃包也好。”俞志銘卻突然拉住了她。
“你請客?”衛楚楚止步一怔。
“當然是我請客。誰叫我是男人呢。男人請小姐吃飯,那是天經地義、義不容辭、義無反顧……”碧玉巷不是一個普通地方,不方便接待外人,俞志銘沒辦法招待她“進去坐坐”,又怕她變卦,義無反顧,拉了她就走。
“怎麼樣楚楚,南京還好……好玩吧。”兩人在茶樓坐了下來,也不知是天氣緣故還是剛才的緊張,俞志銘也在抹汗。茶很快泡了上來,但這茶只怕很難算得上“好茶”,號稱龍井,其實只是剪子下的碎片,上不得檯面的貨色。茶沒法喝了,他只好不住跟衛小姐說話。
“就那樣,也不怎麼好玩。”衛楚楚悶悶搖頭。“你呢?聽二哥說,你在學校當教書先生,是哪個學校啊?”
“這……”俞志銘這時才想起他曾在衛楚恆面前隨口胡扯,若是衛小姐不提,他倒是忘了。幸好他向來會使調虎離山的計策,於是不著痕跡地笑笑:“聽說你轉學進了金陵女中,怎麼樣,功課沒問題吧?”
“還行吧。”衛楚楚更加悶了。
“怎麼啦?金陵女中的功課很緊張嗎?”
“當然緊張,緊張得不再緊張啦。”一提起功課,她連臉色也不好看了,整個天空變得愁雲籠罩。
“你可得好好學習,考個好成績,別成天在街上瞎逛……”俞志銘順口閒聊,他心裡還在想著衛楚恆,有點心不在焉。
“我哪裡‘成天’在街上瞎逛了,我只是偶爾……喂俞志銘,你是怎麼啦,怎麼跟我大哥一副腔調啦?”衛楚楚倒是認了真,朝他鼓著眼睛,大聲抗議。
俞志銘回過神來。“我……我是說……”
“你什麼也不用說。”衛楚楚打斷了他。“第一,你就是跟我大哥一副腔調;第二,我覺得功課不該緊張,功課該輕鬆好玩才好……有個成語就叫做‘寓教於樂’。”
俞志銘忍不住笑了:“你倒是想得挺美的……”
衛楚楚辯道:“我說錯了嗎?全心全意讀書,把什麼心思都用在讀書上了,可就讀成書呆子啦。”她頓了一頓,“所以還有第三:書呆子是考不出好成績的。”
“哈哈。”這回俞志銘是真的笑了起來。
“你同意我的看法吧?”
“同意,完全同意。”俞志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過說這件事之前,他喝了口茶。
“哦對了,我有一件事兒,想拜託你。”
“什麼事?”
“你們校長……我是說金陵女中的校長,好說話不?”
“你是說鄭校長?”衛楚楚怔了怔,“那就得看你想跟說她什麼話了。如果你跟她說,把上午的四節課變成三節,下午三節課變成兩節,那你還不如殺了她。”
俞志銘再次笑出來:“我當然不會提這麼無理的要求……”
衛楚楚卻正色道:“這要求很無理嗎?我說這要求代表了所有金陵女中同學的心聲才是。”
俞志銘點點頭:“代表了你的心聲吧?”
衛楚楚也點頭:“我的心聲,也就是全體同學的心聲。”
“哈哈……”
“笑,你又笑……”
“好好好,我不笑,說正經事。”俞志銘果然不笑了。“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的侄女年紀和你差不多,朋友想送他侄女去金陵女中唸書,但來的時候不巧,錯過了學校招生報名,照平常規矩只能等秋天了。但他又著急辦這事。說起來也是我多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