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除掉皇室的人,那就只剩官家子弟,將來的所有人一一列出,霍錦州雖與霍二接觸最多,但按照書中劇情,霍錦州事發時一直與太子在一起可以排除。
剩餘說得上名頭的按照武力能否拿到他的玉佩以及給他下藥到與霍二有仇以及跟他也有矛盾嫁禍有實力設計這一切來排除。
最終只留下八位。
景長霽決定先從這八位先來查,如若不是,再繼續從嫌疑較輕的來。
時間緊迫,景長霽先從能給自己下藥的來,那有嫌疑的有兩人,平時與他稱兄道弟,也是那晚與他一起醉酒最易給他下藥之人。
第一世事發後景長霽本想詢問,但二人閉門不出,後秘密被送出京,景長霽直到第一世時也沒再見到二人。
一個是戶部侍郎的庶子賈茂涵;另一個是國子監祭酒嫡次子鞏玉煒。
景長霽拿著名單離開偏院,走之前再三強調不讓景文惟出府,他回來後會第一時間來報平安。
景文惟是文官,也知自己幫不上忙,最後只能目送景長霽離開,再次被侍衛關在偏院,不得外出。
景長霽帶著兩個侍從睿王府離開的同時,手下將景長霽兄弟二人在偏院的密談簡述遞上。
內室靜謐一片,地燒得正旺。
爐內雪松香青煙裊裊,只著暗色單衣的衛殷懶散窩在榻上,隨意翻著榻上玉簡,墨色的長髮隨意散落,將他蒼白的俊顏襯得愈發冷若冰霜。
近侍接過密簡低聲將其念出,稟告完退到一旁,未敢多言。
一直斂目不言的衛殷掀開眼皮,漆黑古井深潭的瞳仁浮現一抹深思:「繼續去探。」
暗處有人應諾後,衛殷坐起身,立刻有人無聲將大氅為他披上,只聽衛殷朝一處睨了眼:「衛一,你去。護住那景二的命,找出殺了霍二的人。」
藏拙?他可不信,按照這幾年呈上的密報,他不信有人能演技精湛到瞞過他的人。
本不想管,但他想知道景二是如何知曉高伯的事?
景長霽坐在睿王府的馬車裡低調出府,徑直去了平時他與鞏玉煒賈茂涵幾個紈絝子弟常聚的戲園和花樓。
此時是白日,按照往常習慣,他們應在戲園。
上月,鞏玉煒迷上戲園一個反串青衣,時常拉著他們去捧場。
賈茂涵喜喝花酒,但白日沒處去,也湊個熱鬧,聽小曲順便喝個小酒。
景長霽第一世這時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他們這小圈子有五人,以三人為首,另外兩人這幾日並不在汴京,是以排除在外。
景長霽去了三人在戲園包下的廂房,到了戲園外,戴著帷帽與兩個侍從朝裡進。
有戲班打手要攔,景長霽隨手扔去一錠銀子,兩個打手立刻放行,無人認出這是從昨日傳到汴京名聲大噪的景二少。
景長霽一路走過引來不少人注意,但因身後二人顯然是練家子加上景長霽來勢洶洶不敢上前阻攔,猜測此人是誰。
景長霽一路上了三樓,到了盡頭包廂,偏頭看向兩個侍從:「勞煩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離開,聽到任何動靜也不用進來。」
兩個侍從對視一眼,頜首應下。
二人既是主子派來聽從這位景二少吩咐,自然聽從。
景長霽一腳把門踹開,嚇得門內本就心煩意燥恍惚不在狀態的二人一跳,回頭一瞧,更是嚇出一身冷汗:「你、你……」
景長霽把門一關,徑直走向二人,他往前走,二人往後退。
旁人認不出戴著帷帽的人是景長霽,二人與他相識數年,自是熟稔至極,一眼認出:「你怎麼……從睿王府出來了?」傳言不是說睿王府如同閻王殿,有進無出?
景長霽走到正對著戲臺子的窗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