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怕景文惟不會心甘情願承認,乾脆將景長霽也牽扯在內,讓景文惟誤以為是景長霽殺了霍二,甘心認罪。
景長霽攥著竹簡,瞳仁黑沉沉的,周身的寒意讓景文惟怕他鑽牛角尖一怒之下直接去找二駙馬:「長霽,你還好嗎?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你別亂來。」一旦二弟去揍了二駙馬或者如何,只會把自己搭進去。
景長霽搖頭:「大哥放心,我沒事。」他就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二駙馬,尤其是第一世的時候,他絲毫沒懷疑過是二駙馬。
他知道這事就算清楚是二駙馬所為,但他們卻沒證據,想要調查二駙馬也難,甚至沒辦法證明那具早就死了被埋的女子是二駙馬的前未婚妻。
留給他們的時間卻只剩明日一個白日,等日落後,太子放他們離開前說過會親自帶著大理寺的人前來將他們重新抓進大理寺。
如今只能明日再去尋找證據,看看能不能找到對他們更有利的,至少能證明二駙馬有殺人動機,也許還有機會。
因為時辰已經很晚,景長霽安撫景文惟後回了自己待的院子,他手臂的傷口經過一整天奔波又裂開滲出血。他讓大夫給他重新換了藥,喝下湯藥後就沉沉睡去。
只是第二日醒來,景長霽原本打算尋找證據的想法被破壞了,宮中成賢帝已知霍二被殺一事,要見他們兄弟二人,宣召即刻進宮。
景長霽昨日是強撐著一口氣四處奔波,大概查到一些這口氣鬆懈一半,一早醒來時覺得身體沉重難言,一張臉也蒼白憔悴,他用冷水拍了臉,稍微看起來有些氣色,走出院子,那裡已經有宮裡來的大太監候著。
大太監睨了景長霽一眼,似笑非笑:「景二公子,隨雜家走吧。」
景長霽到了睿王府外,景文惟已經被帶到那裡,他焦急等著,看到景長霽迎上前,等看清他的臉色,更加急切:「長霽,你的傷……」
景長霽輕輕搖頭,他朝一處看去,等看到衛殷的馬車才鬆口氣。
他先前答應衛殷救高伯,他沒能救人之前,衛殷應該不會讓他死。
更何況,明面上成賢帝寵信衛殷,實則不然,兩人不過是表面功夫,成賢帝如若想讓景長霽兄弟二人死,衛殷更會保下他們。
景長霽在外人面前也不便多言,只給了景文惟一個安撫的目光,兩人上了馬車啟程進宮。
等到了宮門口,有宮人抬著步輦到了馬車前,懶洋洋還沒睡醒的衛殷坐在步輦上,抬抬眼皮,掃見病怏怏的景長霽,又重新把視線收回。
景長霽和景文惟只能跟在後面朝御書房走去。
一行人大半個時辰後才到了御書房外,隨著大太監前去稟告,等了沒多久沉重威嚴的大門被推開,讓三人進去。
衛殷依然是那副沒睡醒的模樣,但他模樣好,身形頎長,懶洋洋朝前走時,寬袖隨意拂動間,依然惹來宮人偷瞥看去。
羨慕又畏懼,有個好父親好出身就是好,即使再混帳,卻依然得皇上親近,無人敢惹。
甚至將謀害霍二公子的兇手藏在府中連太子都只能給這個面子。
景長霽三人進了御書房,裡面除了成賢帝,還有兩人。
一個是太子,另外一個是霍相爺。
死的霍二是霍相爺的嫡次子,雖說霍二上不得檯面,平時也不得霍相爺待見。
但霍夫人卻看得跟眼珠子一樣,這次霍二出事,霍夫人得知後就昏了過去。
等清醒後得知兇手竟然被睿王帶了回去,在府中大鬧一場,霍相爺只能進宮,但成賢帝正為劉貴妃的病發愁,哪裡有閒心管這事。
一直到霍相爺告到在京郊寺廟的霍太后那裡,霍太后一聽很討她歡喜的小輩死了,這還了得,直接帶人趕了回來。
若非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