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讓戰國頂著失敗者帽子的談判,實際上是彭格列瑞恩的妥協,而國師手中凌厲無雙的名刀復仇,就是其中的戰利品之一,他們離開義大利後,那一場對義大利對黑手黨對任何黨派都有著不可忽視影響的談判終究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但無形中卻符合了國師的意思,按照時間來算的話,現在距離所謂的蜜月期尾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而主戰場,不用多說,自然是在華夏。
奧德蘭哦了一聲,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但李永江的兩個字,已經說明問題,他沉默了會,才低聲道我想回義大利。
李永江大部分時間都冷靜平常的臉色僵了下,第一次出現震驚神色,直接停車,他猛然轉身,死死盯著奧德蘭真誠的眼睛,不確定道回去?回那個地方?
奧德蘭笑容灑脫,聳了聳肩,輕聲道親愛的朋友,你沒有聽錯,我就是要回去,在加強自己,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開始跟我們起點差不多的國師已經距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在以後的紛爭中,他,我,你們,我們每個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高手,義大利黑手黨的底蘊,真的全面爆發的話,不是現在我們可以阻擋的,而那個訓練基地,是能最快讓人成長起來的搖籃,相信我,再次回來,你肯定會見到一個不一樣的奧德蘭,我們都在堅持,我們都在堅守,有些東西,是必須要執著的,戰國,最終會成為國師手中最鋒利的長劍,難道你不期待那一天嗎?
李永江沒說話,臉色陰晴不定,奧德蘭一臉無所謂,輕聲道放心吧,國師醒來之前,我不會離開的。
李永江說了句先送你去醫院,再次發動汽車,直接駛向東皇醫院,一個重傷的戰國成員,在醫院內療養或許起不到多有效的防禦,但總歸能讓人安心。
他將奧德蘭放在東皇,不需要多說,樓上某個始終懶得出來的清冷女人已經開始安排,對這點,李永江沒什麼不放心的,他開車離開醫院,直接駛向李家大宅,去稟報這次任務。
媧的出現,一個人或許微不足道,但關鍵是她有足夠的身份去代表著陳龍象的舊部,結合起來看,絕對是一個沒任何人能忽視的變數。
他將車停在李家大宅門前,報上名字,直接走進去,來到在院子裡跟義父下棋的唐傲之面前,穩定了下呼吸,恭聲叫了一句嫂子。
專注盯著棋盤的唐傲之微微轉頭,仔細打量了一眼並不算太狼狽的李永江,緩緩微笑道順利完成?
李永江搖搖頭,聲音低沉,道奧德蘭重傷,我已經將他送去了東皇醫院,陳龍象身邊的媧出手了,不過赫連子樹死了,兩刀,一刀在胸口,一刀在後腦。
李夸父和唐傲之眼神同時一凝,豁然抬頭。
媧?
媧跟現階段的赫連家走在了一起,是不是陳龍象的意思?
唐傲之嘴角動了動,面色平靜,點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之後,讓李永江出去。
棋盤雜亂,殺法凌厲,只不過樹下對弈的兩人卻紛紛陷入沉默。
唐傲之笑容苦澀,捏著一枚棋子,微微猶豫,媧,那個從小就訓練自己的女人,在她心裡,始終都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如今,真的要兵戎相見了麼?
李夸父眯起眸子,眼神深邃,半晌,才輕聲笑道不忍心下手了?小之,這種世界,這種局勢,有時候沒有多措的,只不過立場不同,所以才有了對立,勝敗榮辱,很純粹的東西,想多了,反而委屈了自己。
唐傲之愣了下,微微低頭,默默將一枚馬跳過河,眼神逐漸清晰,喃喃自語道我已經有老公了,我是陳家的人。
李夸父沒說話。
唐傲之突然燦爛一笑,柔聲道媧婆婆的那份情,小之不敢忘記。
李夸父眼神複雜,往這擺放在前面的茶水,喃喃自語道快刀斬亂麻,這場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