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傾城面色不變,淡淡道我哪有那福氣,這不眼巴巴等著某人來接我,可惜,估計是等不到了,明年畢業,我還是隨便找個人嫁出去算了。
李慕容輕笑了下,吩咐司機開車,年輕人的事情荒誕了出格了,她一直懶得干涉,她始終是個能清晰明白自己位置的女人,保鏢就是保鏢,不會過分指手畫腳,只要不傷天害理,她從來都不吝嗇自己的寵溺情緒。
納蘭傾城飛機時間趕的緊,到了機場沒等多久就要登機,據說這次東北的納蘭王爺對孫女過年晚歸相當不滿,催了數次,終於湊效,估摸著她在拖幾天,不止陳家要來抓人,就連納蘭家都坐不住了。
陳安跟李慕容送走校花嫂子,並肩走出機場大廳,站在外面隨意聊天,不一會,一架飛機逐漸起飛,衝入雲霄,以單純善良活潑好動聞名的陳家小公主輕輕抬起頭,看著逐漸沒入雲層的飛機,眯起眼,眼神閃爍。
這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丫頭該有的眼神?
李慕容站在她身後,輕輕嘆息。
陳家兒女,再簡單,又能簡單到哪去?
……
北京,許家莊園內。
許舒許思兩姐妹正坐在客廳內,說說笑笑,寬大的液晶電視螢幕上,正播放著老掉牙的動畫片《貓和老鼠》,這貌似是許思的最愛,從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一直樂此不疲,作為大公主的許舒也滿是童心童趣,姐妹倆關係和睦,看什麼都有點其樂融融的意思,臘月二十八,許家清冷依舊,許老爺子去了總參,許家一大幫嫡系還在回來的路上,許家這種家庭,一年到頭除了過年的幾天,幾乎沒有熱鬧的時候,這個家族能號稱軍界不倒翁,足以說明在全國各大軍區的強大影響力,北京,廣東,成都,新疆,都有實權人物坐鎮,不到三十那天,幾乎不可能回來過年,兩姐妹在這種情況下被許老爺子帶著茁壯成長,那是相當的不容易。
“姐,過年了要不要叫姐夫來見個面?機會難得哦。”許思輕聲笑道,聚精會神盯著電視,這丫頭天性善良,即使看貓和老鼠,也是同情貓的可憐遭遇的那類人,典型的無可救藥同情心氾濫,小時候跟許舒在一起,沒少被姐姐說教,但一直改不了,固執己見,到現在都覺得裡面的貓是弱勢群體,每次看都替它默哀一次。
有點點不在焉的許舒眼神一亮,瞬間容光煥發起來,那精神頭,讓許思看的都一陣頭皮發麻,實在不理解所謂愛情到底有多大魔力,趕緊關掉電視,匆忙道我出去玩了,跟同學約好了。
許舒罵了句死丫頭,心情大好,欣然准假。許思趕緊閃人,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了,她對姐姐的瞭解可謂知之甚詳,現在不走,難免被她拉著嘮叨個沒完,電視絕對看不成了,還不如出去轉轉。
客廳裡,許舒哼著小曲,去打電話了。
……
無論什麼時候,醫院都是最熱鬧的場所之一,臨近過年,大部分醫生雖然已經放假,但長期住院的病人卻沒跟家人團員的待遇,同仁醫院某間重症監護室內,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正靠在床上,看著窗外,微微出神,女孩彷彿大病初癒一般,柔柔弱弱,讓人憐惜,她輕輕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笑容濃郁正在削蘋果的女人,輕聲道姐,你想姐夫麼?
“嗯?”女人疑惑抬頭,似乎沒聽清楚妹妹的問話,疑惑道仙音,你在說什麼?不要多說話,好好休息,手術很成功,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姐帶你去長城,去故宮,去頤和園,好不好?
女人聲音微微沙啞,但很性感,她自然是極為漂亮的,更難得的是帶著一種如今已經越來越罕見的氣質,溫柔,嫵媚,乖巧,溫婉,這種人,無疑只最適合做賢妻良母的典型女人,她把手裡的蘋果遞給妹妹,笑容溫暖,眨了眨眸子,輕笑道姐姐有錢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