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上了那麼個沒權沒勢還不懂憐香惜玉的主,聽說大婚被棄後還有之前求娶不成故意上門羞辱的呢。也虧了有云大將軍護著,不然這世家小姐重名聲,這麼被羞辱,還活不活得下去還難說。如今家裡出了這事,雖說命保住了,但至親慘死,這個坎也難過了。”
“哎,說句實在的,也幸好最後娶她的是得聖寵的雲將軍,若是那個薛家小子,不但云家保不住,連薛家都要賠上,最後說薛家外嫁的姑娘不受牽連,家裡的奴僕也保住了命,三服以外的只要查實沒有牽連進去就放了,這也都是看在雲將軍的面子上才有的,靠著夫家保了命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
另一個聲音在耳裡響起,那時他剛剛製藥回來,那時東方羽紅著眼如泣如訴般質問他的話如今清晰地在耳邊迴響。
“你要走便走,要來便來,你當我什麼了。薛仁,你當你是誰,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又有什麼資格要我回到你身邊。大婚時等不到新婚丈夫被人指指點點時你在哪,全安城、全天下都把我當談資肆意嘲笑時你在哪,我爹孃臉上無光,爹爹被同僚恥笑回來朝我發火時你在哪,有人上門來侮辱我要娶我為妾時你在哪,我差點、差點被人……侮辱時你又在哪,我不需要你的破藥,誰要你的破藥了,你在我需要你的每一時每一刻都不在我身邊,最後你捧著這枚破藥說是為了我,還想讓我回到你身邊?薛仁,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那時他在她眼裡看到了恨,可是在雲震天上前攬住她時她平靜了下來,眼裡沒了恨,他當時被那一幕刺痛了眼,他沒能細細去想東方羽質問自己的話。好多年過去了,他更是固執地認定是東方羽負了他,偏執的、自以為是的。
薛仁抱住頭,羽兒、羽兒,原來在我一不注意下竟然傷你至此,這麼多年我那麼努力地恨著你,到頭來原來只是笑話一場嗎,原來真正恨的人是你。
當年年少輕狂,總以為不管什麼總能握在手中,直到失去摯愛、後悔不及時最後固執地認定是你的錯,如今竟是被一個並不多瞭解我們過去的人點醒,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還是僅僅是因為除了恨你,我實在無法自處,那時的我,又怎麼可能接受得了是自己的錯毀了自己的姻緣呢,怎麼可能接受的了呢。
好冷,好難受……
林媚兒給雲依灌下藥,守著她不時給她換額上的巾帕,眼裡滿是擔憂。自從認識這孩子起就沒見這孩子病那麼重過,頂多患上傷寒,但她都無需喝藥,少則一天半天,多則兩三天,三天必好,就那樣一個孩子如今病成這樣,雖然薛晨不止一次地發誓她沒事,隔天必好,可她看了還是忍不住擔憂,都病倒了,以前從沒見過的。
雲依昏睡著,這樣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全身上下不著力,如同泡在帶著冰的熱水中,很燙,卻冷的發抖。這樣的感覺不是第一次了,除去在母親肚子裡渾渾噩噩的那段日子,這是她經歷過的第三次這樣的感覺。
第一次是被蘇衍救的時候的事。她前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成為孤兒了,有記憶起她就在孤兒院裡,輾轉被幾戶人家收養過。七八歲的樣子被一家生不了孩子的夫婦收養,那家也是個有錢人家,男主人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可是好景不長,沒多久,女主人出事離開了人世,那家人家的公司那時也陷入危機,男主人越來越暴躁,認定她是掃把星,總是打她。
一次那家的男主人喝多了酒在家裡砸東西,她嚇得躲在櫃子裡,最後還是被他拎了出來一頓暴打。事後那個男人倒下呼呼大睡,她則是縮在牆角絕望地想著自己是不是會死。上天還是憐憫她的,第二天要收購公司的人上門來了,那個人就是蘇衍。
當時蘇衍還沒有成年就已經開始接手家族部分生意了,行事果決毒辣,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動了惻隱之心,他親自抱起她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