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顆星光都落地消失後,終於長吁了一口氣,有的甚至閉目細細回味。這時獨角神獸已揹著白水來和遊雨蘭悠悠走到雙方的戰場中央。
獨角獸輕輕跪地,兩人翻身下馬,遊雨蘭向雙方分別各施一禮,白水來不懂這些禮節,只是抓抓頭向兩面傻笑著。
在場的人都知道,剛才的星雨是這位神人所發出的奇蹟,面對著他就會油然而生敬仰之意。
元素法師們紛紛靠上前,向遊雨蘭和白水來敬上一禮。
然後洛仁躊躇了一下,向白水來問道:“這位英雄,我們在了結一件天輝國王族之間的恩怨私事,剛才你為何要出手阻攔我們呢?”
“對!與你何干?”那名被燒焦了鬍子的水靈法師毫不客氣地叫道,顯然很不滿白水來插上一手,他的報復心要比他的魔法力強多了。
希蕾兒與女魔法兵們也聚了過來,數十名魔法兵走在後頭包紮新增的傷處,雙方魔法之術大展後,她那方一開始便處於劣勢,因為希蕾兒已十分疲弱,無法帶動大型的魔法咒,而對方不但將她們發出的冰火之法一一破解,他們的土靈法師的地刺術更令人防不勝防,不少姐妹被刺傷,幸好對方的風靈法師並沒使出閃電咒,不然情況更是一面倒。
白水來的相助令希蕾兒不勝感激地連望了他兩眼,但孤傲的她仍一臉不屈、怒目圓睜地望著元素法師們,那副神態猶如一棵傲立在寒風中的孤竹,大有誓不低頭的氣焰。
對於風靈法師的問題,白水來抓抓頭想了一下道:“我覺得呢,那邊是我的朋友,你們是青將軍的朋友,而青將軍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覺得大家都是朋友嘛!那為什麼要打架呢?”然後無話接下去了,只是咧著嘴呵呵地笑。
他這句簡單又有點可笑的話,令法師們張著口楞了半天,感覺有點哭笑不得。若白水來在以前說出此話,定使眾人鬨笑一番,甚至會被大石頭他們列為笑柄,但此刻在法師們眼裡,他可是接近神的身分,說話的分量也就提高十倍百倍,使得他們沉吟思索著。
遊雨蘭看到法師們面面相覷,苦思不已的樣子,便嫣然一笑解釋道:“白英雄的意思是說我們都曾經同場殺敵,是歷經同一戰線的戰友,現在才剛剛艱難取勝,何必要大動干戈反目相對、化友為敵呢?”
風靈法師洛仁嘆聲道:“遊法師,此事牽涉甚多恩怨往事,時間跨越很長,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我們對她本無惡意,衝突只因她太過無禮所致,並非我所想。”
遊雨蘭微笑道:“洛法師,其實剛才你們所談論的事情,我們已透過白英雄的神耳聽個明明白白,在此先為我們的不敬致歉。”
她雙手伏胸向洛仁深躬一禮。
遊雨蘭的話令洛仁知道整個軍隊都知道這件羞事了,不覺氣極道:“你……你們……可惡!”最後一甩手側過身去,不想面對遊雨蘭,其他的法師也十分不滿地嚷叫起來。
遊雨蘭繼續道:“洛法師你先別生氣,其實洛茜絲女士的遭遇和她的所作所為,也並不是什麼不齒之事,小女子對此事反倒有一言不吐不快,欲以歌哼出,望洛法師和各位法師能聽一下。”
“哼!”洛法師冷吐一聲表示回應,但亦無反對之意。
遊雨蘭便輕輕唱道:“我本世間塵埃物,入腹方走人生路;爾朦眼開爾母在,爾哭淚花母拭拍;一步一顛滄海茫,幸有暖懷伴我旁;歷經紅塵數十載,母親之愛滿心懷……”
這是天輝國一名遊吟詩人很慚愧自己四處流浪遊蕩,直至母親暮年之時才回到她身邊,未盡孝兒之責親眼目睹她病逝,十分懷念母親生養和哺育自己的種種母愛之情,有感而發所寫下的一首歌謠,在民間已流傳了過百年。
法師們自然曾聽過,現在由遊雨蘭輕柔悅耳、充滿魔力的歌聲唱出,不禁勾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