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會是炸藥,也不可能有機關。”
司馬不可是將軍麾下,對暗器和機括最有研究的人,張十文以“假頭”飛擲沐浪花的時候,就是他一眼看出是“雷震子”,曾大聲喊破的。
將軍道:“為啥他不到席上來?”
——司馬不可也是在酷戰中死裡逃生的,他自是“有資格”在今晚“將軍之宴”裡列席。
“他的兄弟死了,”舒映虹用眼角斜睨沐浪花,“不是每個人都像沐二爺一般堅強不折的。”
——沐浪花不僅愛子新喪,而且這是他親手將之斬殺的。
可是他依然出席,雖然神色沉鬱,但悲傷顯然未能把他擊潰。
將軍道:“即然司馬已經細察過,這禮物當然不會有暗算了——這可卻是什麼禮物呢?
”
王龍溪不耐煩地道:“將軍何不看看?一看不是都知道了嗎!”
將軍笑了:“說的也是。、世上最複雜的事情,往往都是由最簡單的方法解決。”
解決了。
他們拆開了“禮”。
人頭。
——沈虎禪的頭。
一個人的頭,要是被斫了下來,那必然已是個死人。
聽說有些人的頭被斫了下來,眼珠子還會轉動,不過這並不代表他還可以活著,只是一時沒有氣絕,已然離死不遠。
可是沈虎禪仍然活著。
——他沒有死。
世上沒有兩個沈虎禪。
——沈虎禪只有一個。
所以死的不是沈虎禪。
那隻不過是一個很“像”沈虎禪的人。
杜園,杜青衣。
誰都沒有嘆息。
但都屏息。
他們看著絨緞裡的盒子、錦盒裡的人頭。
沈虎禪彷彿也覺得自己的頸項有些涼冷,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良久,將軍才說話了。
聲音很低沉。
“沐二弟犧牲了他的愛子,司馬卿痛喪了他的胞弟,如果沒有沈兄,只怕杏兒今番也不能活著回到我身邊,”將軍用手指著杜園的人頭,指尖彷彿有些微兒顫抖:“青衣也被搗破身份了,只怕不從也有危險……”
王龍溪握緊了拳頭。
他的指骨發出啪啪聲響。
“我現在確知有一個機會,萬人敵勢必會親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