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羞澀之間,她向遠處望去,陽光明媚,村莊四面環山,大灶那邊正有嫋嫋的炊煙升起,她眯起眼,透過指縫望著藍天。湛藍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偶爾有幾隻小鳥飛過,或停在溪邊飲水,或到處尋找著小蟲子。慕容風就站在她的身後,似有似無的碰觸著她背在後面的手臂。
很久以後,雲清都會回憶起這個場景。雖然居無定所,雖然粗茶淡飯,但這樣安靜的,兩個人在一起的生活,在以後的相當長的時間裡,都沒再有過。
又休整了幾天,待眾人全部恢復了原氣,他們就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宮廷派來的信使早已在亂箭中陣亡。他們也意識到了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獵殺行動。但想要求證那道聖旨的真偽,卻也已經無從下手。
憑藉來人的衣著樣貌,還有所使用的兵器鎧甲,他們斷定並不是南地的軍隊,可行事做風,又確實是軍人所為。於是這幾天便一直派人暗地裡查訪著,卻一直無所收穫。只是聽說,在他們離開南陳國都的第二天,西越皇子喬越也離開了那裡,但究竟去了何方,無人知曉。
雲清不禁聯想到了那個救他的男子,還有那個男子所說的那番話,於是她就想到了那個男子是從哪裡救的她,再聯絡到軍中打探來的訊息,緊接著,一陣惡寒,從腳底襲來。
她猶豫了很久,因為沒有切實的證據,現在也無從取證,只是稍稍提了一下喬越,慕容風沉思了許多,也沒有說話。此事便暫時擱置了下來。
清點了人數,將士軍醫庖丁,再加上近身侍衛,一共還剩八百四十六人。這八百多人的隊伍,不管走到哪裡,也算是個不小的目標,現在他們的原氣才剛剛恢復,短期內不宜再行作戰,加之武器糧草又大部分被毀,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一個能提供補給,而且相對安全的地方。
探路計程車兵回報,前方十里就是南鄭國都。
南鄭地處北齊最南端,也屬北齊屬國,而且幅員遼闊。但因其國土大部分屬於雨林地帶,所以一直人煙稀少,也顯有戰亂髮生。
雲清忽然想起了上次的“鴻門宴”上,那個白衣白扇的賢康王爺,看起來他和慕容風的關係好像非同一般。
慕容風也正有此意,幾年前,就在慕容風剛到南疆時,兩個少年在客棧偶遇,又相談甚歡,便結下了友誼。而且南鄭本就是北齊的屬國,偶爾去叨擾一下,也不為過。
十里的路並不遙遠,收拾停當,不到晌午,一行人就到達了宮門之外。
待侍衛通傳,不多時,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前來迎接。也是一身雪白的綢緞,眉宇間與上次在南焦見到的賢康王爺倒是有幾分相似,但面板更顯白皙,五官也更加精緻一些。相較於賢康王爺的大氣,他更像是一個閒遊的公子。
互相拜過,原來此人是南鄭的世子公孫信,公孫一族中排行第二,是王后的嫡子,賢康王爺公孫衛的弟弟。公孫兄弟都不喜朝政,所以都想做那閒雲野鶴,怎奈公孫信是嫡子,世子之位非他莫屬,推辭不過,才留了下來。他們此行來的很不湊巧,幾天前,賢康王爺才到四處雲遊去了。
為眾將安排了歇息之處,雲清和慕容風便被迎到了皇宮之內。一路之上,雲清發現那個公孫信總是在看她,她也感覺此人有些面熟。但一時之間卻又是真的想不起來。
南鄭王公孫頌昱四十出頭的年紀,雖然人已中年,但仍然身材挺拔,面色紅潤,他的兩個兒子倒與他長得很像,所以他看起來不僅有王者的威嚴,更多了一份玉樹臨風。
見了慕容風和雲清,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也沒有刻意的冷淡。倒像是普通的朋友般,擺酒備席,歌舞升宴。
倒是那個世子公孫信,熱情的吩咐旁人添酒備菜,還與他們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