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佳人頭上的大紅蓋頭,喬越真想馬上就將它揭開。
雲清的樣貌,他怎麼看也看不夠。都說燭下的美人別有一番韻味,只是想想,他便內心激盪。
“王爺,前廳的賓客請您過去呢。”侍者的聲音忐忑,在門外顫顫的傳來。
喬越將懷裡的佳人緊了緊,在她素白的小手上親了一口,聲音說不出的溫柔:“娘子,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滿心的幸福似要溢位來,懷裡的人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蓮,什麼時辰了?”雲清問。
“王妃,王爺才去了一會兒呢。”小蓮一邊撥著燈芯,一邊嘻笑打趣道。
“您是不是累了,要不然,奴婢先扶著您躺下歇息吧。王爺那麼寵您,想來定不會在意的。”
雲清搖搖頭。一輩子也就這麼一天,她一定要端端正正的坐在這裡,等著喬越來揭她的蓋頭。
細細的鼾聲傳來。
“小蓮……小蓮?”
無人應。
睡著了?這丫頭的心是不是也太寬了。雲清不禁莞爾。
頭腦漸漸有些混沌,她也快撐不住了。
“嗖”的一聲,眼前一亮。所有的睏意都消失不見了。
大紅的蓋頭已經釘在了牆上,上面,有封密箋。
心跳加快,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襲上心來。
拆開,舒展。竟然是一方絹帕。右下角。有一枚刺目的海棠。
“城郊柳家莊,單人前來,不得延誤。”幾個血紅的大字縱貫其上。
厚重的城門吱吱呀呀。
一紅一青兩個身影端坐於馬上。
“就這麼走了,端康怕是能瘋掉。”蕭漠然道。
雲清垂了頭:“來不及了,我委實擔心。不過已經給喬越留了字條,事出突然,想必他能理解的。”
“真不要我陪你?”
她攥著那枚血帕。如玉的小手止不住的顫抖:“上面說了,只許我一個人前去。孃親的安危要緊……”
抬頭,望向對面之人:“蕭大哥,這件事……你為何不盡早說與我聽……”
那日行宮之上的一曲琴蕭合奏,這副越發與故人相似的面容。已經讓蕭漠然斷定了她的身份。
“你無需隻身犯險,芊芊她,怕是早已經不在了……”他搖了搖頭,從那麼高的懸崖墜下去,生還的希望簡直沒有。
她又將血帕攥了攥:“‘芊芊’?是我孃親的閨名嗎?”
蕭漠然鮮有的紅了臉,將手放在唇上咳了咳:“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她不會死!”雲清策馬揚鞭:“蕭大哥,一個時辰之後,我飛鴿傳書於你。喬越那裡……”她抿了抿唇。聲音越發細微:“麻煩你代我看護於他,他太容易衝動……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月兒!”蕭漠然在後面叫道:“小心!”
她微笑,回頭,將手中的鞭子揚了揚。同樣回道:“還是叫我‘雲清’吧!”
城郊柳家莊。
一間晚歸的茶肆之中,幾個衣著豔麗的女子,與這古樸的村莊格格不入。
女子嬌聲燕語,正圍著一個微微閉目的男子小心的伺候著。稀有的水果,上好的薰香……
雲清微皺了眉,將手中的劍緊了緊。
她上前,幾個女子動作一僵。身著嫁娘喜服的美人。突兀的出現在這個灰禿禿的村子裡,好似從天而降,美得忒不真實。比她們還不真實。
慕容徹皺了皺眉,可能是對突然停了的香風有些不滿,剛想斥責身旁的美人,眼角一掃掃到了面前的雲清。
“噗”的一口茶噴出,他被面前的美人驚呆了。
這幾年,她已經完全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