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證明他原來是抗聯的戰士。不能保證他現在的身份。”
大飛頓了頓,接著說道:“並且有一點特別可疑,就是他那著急忙慌要上山找我們根據地的勁頭。你想啊,正常來講,如果他真是抗聯的人,為啥不直接帶著咱們去他們的抗聯隊伍呢?讓咱們和大夥都認識認識呢?哪有自己人之間還藏著掖著的道理?他這麼急切地要往山上領,我心裡就犯嘀咕了,覺得這裡頭肯定有貓膩,所以才多留了個心眼兒,時刻提防著他呢。”
大飛坐在篝火旁,神情嚴肅地繼續說道:“最後,就是在吃火鍋那會兒,咱們都熱得不行,紛紛把衣服袖子挽起來,領口也解開散熱,這多正常的事兒。可那江其正呢,就他一動不動,穿得嚴嚴實實的,大鵬、王團長你倆看著他就不彆扭?”
王濤不由點了點頭。
說著,大飛皺了皺眉頭,“我當時就起了疑心,想著得試探試探他。於是我就裝作不小心,從他身邊走過時碰了他一下,嘿,您猜怎麼著?他就跟觸電似的,猛地一下躲開了,那反應可太不尋常了。我心裡就琢磨,這肯定有問題啊。聯想到之前那些可疑的地方,我就猜他是不是身上有傷,所以才不敢像咱們這樣放開了散熱。再往深了想,他會不會是被鬼子嚴刑拷打之後叛變了,身上留著那些被拷打的傷痕,怕被咱們瞧見露了餡,所以才一直遮遮掩掩的。就這麼著,我心裡對他是叛徒這事兒,就更篤定了幾分。”
眾人圍著火堆,聽著大飛的講述,紛紛點頭,不禁對大飛的敏銳洞察力暗自讚歎,也慶幸能及時識破這個叛徒,免了一場大禍。
大鵬一臉懊惱地說道:“哎,大飛啊,你說你早看出那傢伙有問題了,咋不早點對我和王團長說呀。要是昨天晚上你就跟我倆透個底兒,咱仨人聯手,當時就把這叛徒給解決掉了,哪還用得著今天遭這罪呀。頂多損失一個藥鋪,現在你瞧瞧,就因為這叛徒帶路,讓鬼子摸到二龍山上去了,把咱們辛辛苦苦經營的二龍山根據地都給端了,多憋屈啊!現在兄弟們還得東躲西藏地跑到這野狼谷來,唉,真是悔不當初啊!”說著,大鵬還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滿臉的不甘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