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如果不盡快強起來,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左睿陷入了沉思,陳墨的話有道理,但左睿一時邁不過那道坎。
“不強大,出路在哪?難道兄長看不出,除了少數軍隊,禁軍的凝聚力越來也差,朝廷還不是在依靠藩鎮,擊敗黃巢匪亂還不是依靠藩鎮的力量。兄長不做就沒有出路,不是田觀軍不好,是他沒有辦法讓國家強起來,兄長三思。”
左睿仰起頭:“我的軍隊人數太少,恐怕短時瞬間強不起來,一支強軍不但需要人數,也需要系統的訓練和戰場的廝殺,太難了!”
“我們這不是已經在起步了嗎?作戰的經驗可以累積,兄長現在需要的是兵甲充足,為了朝廷,兄長必須要做點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生於世間豈能默默無聞。”思慮很久後,陳墨的勸說有了效果,左睿低聲道:“這件事有幾個人知道?”
“沒幾個人知道,就是兩位太醫令和杜郎中,兄長不必擔心,這幾人信得過,兄長也不用親自和他們往來。”
左睿嘆了一聲,他的心理防線鬆動了,他也想強起來,更無法漠視現在的局勢,也無法拋開陳墨這個兄弟加妹夫:“田觀軍和張大將軍對我父子不錯,我不會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二弟不要逼迫我做違心之事。”
陳墨繼續道:“我們需要的是強大,不強大我們哪有機會?這不是對付田觀軍和張將軍,是為了國家強起來,兄長知道應該如何做。”
左睿輕輕點頭:“這樣做總歸是不太好,二弟這是逼我。。。。。。記得謹慎些,這件事由你和管虎出面,衣甲表面都是管虎購買而來,就這樣吧!”
這已經不是利益的問題,是親情牌帶來了左睿的心理鬆動,而這一步走出去,左睿完全是為了陳墨,親情有時候和國家的利益同樣重要。左睿如果放棄這種合作將對他很不利,他和陳墨這個盟友加妹夫之間將產生隔閡,反正暫時不需要做什麼,時局不穩,走一步看一步,所以左睿沒別的選擇,他不能放棄陳墨。腳踩兩隻船不是他的專利,許多將領和藩鎮都在這樣做,多一個左睿少一個左睿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左睿的心理防線比較堅定一些而已。
左睿的妥協無疑是一個好的開端,他不需要背叛田令孜,和文官交好也不是什麼壞事,多重的選擇更利於生存和強大,將來,誰又知道局面會發展成什麼樣?搞定了左睿,規矩的向左盱夫婦告辭,陳墨一行離開子午堡回到子午村。
陳墨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陳泉老兩口這幾天很興奮,當陳墨一進門六娘就開始嘮叨納采的事情。難得回家陪一陪父母,無奈的陳墨只能洗耳恭聽。
晚飯時間就要到了,一眾年輕人提著各種食物跑到了陳墨的家中,也算是給陳墨解了圍。
明日一早還要趕回長安,今天不能盡情的飲酒,飯後,一群人和陳墨立刻趕往了制弓作坊。
到作坊看看都要在晚上,陳墨終於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忙人,而且忙得不可開交。
紫衫這種木材,材料較大,加上緻密的特性,乾燥的很慢,也導致新弓剛剛開始製作,作坊中只製作出幾十幾張長弓。不得不說,紫衫如其名,這種材料帶著漂亮的赤褐色,外觀古樸而沉穩,紋理材質無二可挑剔,整張弓還未經過精修就已經漂亮的讓人愛不釋手。
李貴就是一個話嘮,沒事總要找點事:“還沒有經過桐油侵泡,侵泡幾天,木材吃透桐油後會更漂亮,大郎不如在長安賣幾張弓,我們就發財了!”
陳墨沒理會李貴的玩笑,他在李三斤的幫助下給手中漂亮的紫杉弓上好弓弦,隨後慢慢用力。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滿臉通紅,這張弓算是被陳墨勉強拉開了。感覺著紫衫弓的韌性明顯要比柘木強上一些,估計射程和威力同樣如此,陳墨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