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侯一時語塞。
江舒綰今日想要揭開二姨母的真實面目,沒想到東平侯牽扯其中,在顧氏昏迷後江舒綰很多事情瞬間想通了。
“在門外我還沒想通二姨母和祖母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惜蟄伏多年後才向祖母動手。”
東平侯一臉懵,“你說什麼?你二姨母給你祖母下毒?”
“是啊父親,我祖母上次生病是被人下了藥的,不然她怎麼會如此嚴重。”
東平侯責怪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那時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不想打草驚蛇。”江舒綰看向二姨母。
二姨母則一臉無辜,“舒綰你說什麼呢,姨母聽不懂。”
東平侯也懷疑江舒綰,因為他這個二姨妹連大長公主府都沒有去過。
“二姨母看看這東西你瞧著眼熟嗎?”
緋月拿出那塊繡著特別圖案的手帕遞到二姨母跟前。
二姨母臉上沒變化,她身後的嬤嬤臉色變了,不過到底年紀大了,又侍奉二姨母多年,性子還是穩重的。
江舒綰看到主僕兩人的臉色後,輕笑道:“這帕子的主人嘴很硬,我還沒問出什麼她就服毒自盡了。”
二姨母身後的嬤嬤垂下眼眸,仔細看可以發現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手帕我沒見過,不過今日我見識到了我外甥女的心狠,你親孃還在屋裡躺著呢,你居然能這麼淡定的坐在這裡。”二姨母企圖打亂江舒綰。
“我坐在這裡是為了還我祖母和母親一個公道。”江舒綰說完看向二姨母身後的嬤嬤道:“想要知道她的屍首在哪,可以戴罪立功,我已知曉你們所做的一切……”
二姨母激動的打斷她,“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我想要去看我姐姐!”
“既然如此,緋月!”
緋月得到命令,她走到二姨母身邊的嬤嬤身旁,讓其他侍女壓住她,從她身上搜到了相似的手帕,除了面料不一樣,圖案繡工一模一樣。
“父親,祖母突然生病,後又用了好些藥都不見起色,直到我到大長公主府徹查一番,從藥渣中查出多了一味藥,那藥雖不是不致命但長期服用對人體百害無一利,特別是祖母年輕大了,受不了折騰。”
東平侯看著手帕陷入沉思。
二姨母怒聲道:“不過是一個手帕,你就說是我害了大長公主,你也太武斷了。”
東平侯也覺得江舒綰說的太武斷了。
“死的那個丫鬟就是你身邊嬤嬤的女兒,你說兇手不是你還會有誰!”
二姨母身邊的嬤嬤跪在地上,“奴婢沒有女兒,侯爺明鑑,奴婢只有一個兒子。”
江舒綰沒想到她竟捨棄自己的女兒。
“那好,我的人應該帶著你那身高矮小的兒子正在路上,一會聽聽他怎麼說。”
那老奴反應很快,連忙對著江舒綰磕頭,“郡主求你放過我的兒子,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是我,是我害的大長公主,只要你放了我兒子,我都認罪。”
她話裡話外都是江舒綰權勢壓人,逼迫她認罪。
江舒綰真是小瞧她這個二姨母了,也小瞧她身邊的人了。
二姨母也哭了起來,“這下如你所願了,別說我身邊的人認罪,我也認罪。”
東平侯皺眉道:“舒綰你別胡鬧了。”
江舒綰沒想到東平侯如此不相信自己。
“我沒有胡鬧,是她派人毒害祖母,又派人勾引你離間你和母親的感情。”
二姨母道:“你說我離間你父親和你母親的感情,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東平侯附和,“對啊。”
“自然是報復,父親難道忘記十幾年前二姨夫滿門抄斬,只留下二姨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