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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音幾人面面相覷,只有蔣玉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身旁的白候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蔣玉點了一下頭,他看得出東一區和東九區的兩個隊長明顯比他們這一邊的隊友都強,那間房屋出過狀況,要是歷子盛和花七進去,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

之後一行人快速跑去平語住的房屋,一路上村裡都靜悄悄,很多村民都跑去後山了,他們打算先探索完活人村再去尋找水千星。

很快他們就來到平語住的房屋前。

花七和歷子盛互相對望一眼,便徑直走進屋裡。

裡面一如之前他們逃出去時的樣子,即使外面是白天,總覺得空氣中流竄著一絲絲陰冷的氣息,當時細薇薇摔落在地的煤油燈也還在地上,一地破碎的玻璃,不過似乎沒有昨天出現那種恐怖感了,只是依舊昏暗而已。

歷子盛打量四周,花七則走到桌子前看向桌面上的那盞被吹滅的煤油燈,他伸手打亮了燈光,屋裡頓時幽幽亮起一圈薄光。

「地上。」歷子盛低頭叫道。

花七也看見了。

此刻在燈光下,兩人腳下一共出現四個影子,當他們挪動幾步後,身前的影子又從腳下爬了出去,只有他們自己的影子始終在腳下。

「看來東八區的人推測應該正確。」花七說。

歷子盛沉思:「這樣的話,我們要思考的是影子的意義,假設推測都是正確的,文歌為什麼在復活後只有一個影子,只有一個影子的文歌又會有什麼不同。」他對上花七的目光,「你應該也感覺到,他復活後挺正常的,至少我沒有看出他像一個被邪祟上身的人,他的復活肯定跟平語的復活不同,我認同時間線不同的活人村,復活的情況也會有不同。」

花七沒有應聲,而是轉身打量屋裡的一切,兩個影子在牆壁上爬來爬去,他目光從牆邊的木椅轉回到桌上的煤油燈,一邊拿在手裡端量,一邊慢慢地說:「阿莫婆婆死前說過一件事,靈河有靈,一開始河水乾淨,後來村裡的人變了,靈河跟著汙濁,那靈河應該是被村民影響才會汙濁,你有沒有覺得乾淨和汙濁,是不是很像兩個對立面。」

歷子盛聞言,已經想到什麼了,在花七提到對立面的時候,他又低頭看向牆壁上的兩個影子,之前一些模糊的思緒都清晰了起來。

兩人對視了半瞬,空氣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花七點頭:「每一間房屋,每一個村民身上都像附著什麼,村裡的人認為是邪祟,給村民帶來不好的事情,實則這個邪祟可以說是人心,從淳樸誠懇到逐漸自私冷漠,說的不就是村民都變得恐怖起來,活人村的邪祟就是每一個村民的陰暗面,它傳染了靈河,所以也變得汙濁。」

「但人是複雜的,不只是有陰暗面,也有光明面,它們可以對應腳下的影子,當陰暗面佔據上風,人就越黑暗,這就是人心,某些時候人比鬼還要可怕,只有兩者具備才能平衡性格,這讓我想起了梓星,估計這個人只有光明面,所以能淨化靈河。」

「你這樣說,阿莫婆婆的死就有問題,人剛好死了,就指向梓星,這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歷子盛順著他的話說道。

「確實,但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花七想起文歌的事情,神色像遇到讓他感到棘手的一個難題,「我更在意文歌的事情,之前我們不知道文歌心裡想的,這才是我們無法第一時間知道文歌的變化,假設他只有一個影子,這個影子證明這個文歌內心只有陰暗面,在徹底丟失了光明面後,再背負著活人村恐怖的詛咒,那麼復活過來的就是一個黑暗的人,也就是說活人村的復活是會抹去復活者的光明面,只留下一個陰暗面,而我們可能讓這樣一個恐怖的人從眼皮底下逃走了,這件事我會跟總部那邊反饋,事情可能變。」

說話間,花七已經從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