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則認認真真地回答道：&ldo;怪我沒說清楚，早晨是江凌過來了，我見他還沒吃過東西，就留了他一起用飯。過來傳話的小丫鬟也看見他了，我以為她會給你回話的。&rdo;

他哪裡知道，那小丫鬟先是被陸清容的話嚇得夠嗆，戰戰兢兢在蔣軒面前傳話過後，方才如蒙大赦。這大起大落的感受，讓她什麼都記不清了，回來根本就沒提起書房裡有客人的事。

&ldo;那她是當著江凌的面傳了話？&rdo;陸清容略顯懊惱，她並不知道蔣軒書房裡還有旁人。

&ldo;可不是！&rdo;蔣軒自嘲，&ldo;他倒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只怕心裡已經笑得不行了！&rdo;

陸清容更加自責：&ldo;是我不好，我不知道……&rdo;

蔣軒的手指指輕輕貼在她唇上，擋住了她後面的話。

很快又把手放下，溫聲說道：&ldo;跟你有什麼關係！要怪也是怪我，先惹了你生氣。&rdo;

陸清容忍不住鼻子一酸。又想著，他是不是因為自己懷有身孕，才這麼哄著自己……

蔣軒立刻看出端倪，索性把今日江凌過來的事由，一五一十講給她聽，最後還不忘添上一句：&ldo;所以你不用擔心，剛才是我誇張了。說不定他真就沒聽見。畢竟他一直惦記著漠北的事。&rdo;

陸清容不再糾結，轉而感嘆：&ldo;沒想到，他也有徵戰沙場的志向。我倒是覺得挺合適！這些年，他待在漠北的時間比京城還長些。&rdo;

&ldo;那倒是。&rdo;蔣軒笑了笑，又補充道：&ldo;只怕他成行的希望不大。你也知道，有人費盡心機把崔琰弄回來。這替換的人選肯定是準備好了的。&rdo;

&ldo;知道是知道，但我這些天也琢磨過這事兒。安樂伯那邊，怎麼也想不到有誰關係親近，又能擔此任的！&rdo;陸清容十分不解。

蔣軒不經意間往楓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說不定是自己猜錯了也未可知。

蔣軒只說道：&ldo;掛帥雖然困難些，但江凌表示。跟著當副將也行，如此一來，說不定還有些希望。&rdo;

當然。蔣軒很是替他不值，但為了大局著想。他更希望漠北的局勢能儘快平定。

陸清容訝異得很：&ldo;他連掛帥的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做出這樣的決定？&rdo;

蔣軒道：&ldo;江凌是個聰明人，咱們能猜到的，他也同樣能猜到。想來，是他自有計較吧。&rdo;

陸清容聽得似懂非懂：&ldo;可咱們並沒有猜到具體是誰啊！萬一主帥是個整日遊手好閒的酒囊飯袋，皇上點他做副將，他可是想反悔都不能夠了！&rdo;

蔣軒躊躇片刻，終於還是講了出來：&ldo;八成，就是蔣軻了。&rdo;

&ldo;什麼？！&rdo;

陸清容險些就要跳起來，覺得難以置信：&ldo;不會吧？吳夫人為了搶功，連親兒子的命都不要了？再說，皇上也不能同意吧！&rdo;

&ldo;皇上怕是早就被說服了。&rdo;蔣軒無奈，&ldo;多年來，皇上是真心想重振靖遠侯府的將門之威。皇上曾經當著我的面，親口說過，他原本希望派我去漠北，再把薩託生擒一次，卻又擔心大材小用，倒讓前線官兵風聲鶴唳，糙木皆兵，反而適得其反。話裡話外，都透著對靖遠侯府的信任。&rdo;

說到一半，蔣軒頓了頓，才如實相告：&ldo;其實，皇上當時就提起了蔣軻，是被我擋了回去，說他年紀尚小